我悻悻退出了朋友圈。
老大發消息讓我把我們組的材料留在孟總桌上就行。
我以為孟經年辦公室沒人,敲了下門就推門而入。
沒想到趴在辦公桌上的人嗖的一下就坐了起來,還把桌面上的東西給拽了下去。
“對不起,老大讓我來送材料,我以為沒人。”
我定神看了看孟經年,他的臉色不太對勁。
“你不舒服嗎?”
我突然想起來頭天晚上我穿走了他的外套,恐怕是著涼了。
“衣服沒來得及洗,我早上掛在了那”
我指了指房間裡的衣帽架,卻發現掛在那的衣服不見了。
孟經年低咳了一聲,“在這。”
我才看清他把那件外套搭在了腿上。
“你冷嗎?是不是發燒了?臉也有點紅。
我給你把空調溫度打高點?”
他的眼角有些紅,嘴唇被咬得發白,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嘶啞。
“材料放下,你先出去。”
這個人可太高冷了,我明明一片好心,他都不領情。
我放下材料,轉身往外走。
可剛剛進門時的畫面突然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。
我沒記錯的話,進門時,孟經年正像一隻小奶貓一樣,把鼻子湊在他的外套上聞。
我進門後他才把外套扯了下去藏了起來。
他說急用等不及我洗,可他今天明明穿了別的外套。
這個騙子。
“蘇茉。”
孟經年的聲音不像平常那麼冷淡,聽起來酥酥的。
臉上卻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。
和剛才那個趴在衣服上猛吸的他判若兩人。
“晚上跟我去一趟明天活動的場地。”
見我沒回答,他又解釋道:“你老大晚上要給媳婦過生日,你應該沒什麼事吧?”
我咬牙切齒答應了下來。
這個資本家,不用總提醒我,我被分手了。
和孟經年打過交道的同事都說他是個細節控,又龜毛又難纏。
晚上和他去活動現場確認最後的準備工作,我發現他好像也沒那麼嚴謹。
同事們彙報工作,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倒黴的是我,穿了雙八釐米的高跟鞋,跟著他跑前跑後,腳後跟都磨起了水泡。
他開口說送我回家時,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,真的一步都走不動了。
上車後孟經年沒著急開車,而是看了會手機消息。
周洵的語音冷不丁從他的手機裡冒了出來。
“年哥,罰單你給蘇茉了嗎?她怎麼都不找我?”
“急什麼,你就是把她慣得太厲害了,多冷她幾天才好。”
“文婧姐,你這主意行不行啊?別回頭她真跟我分手了。”
“切,分就分了唄,大不了我賠你個女朋友嘛。”
“把你賠給我?”
“滾。”
我知道周洵和他的兄弟們有個小群,沒想到塗文婧也在群裡。
更沒想到他們會在群裡公開打情罵俏。
我茫然地盯著孟經年的手機,有些煩躁。
孟經年收起手機,一臉歉意,“不好意思,不知道怎麼點到了語音。”
“沒事。”
我失落地低下了頭。
“對了,你等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