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雪哭著把藥吃下去。
孟浩的臉上閃過不忍,他別開臉去。
我的心似有密密麻麻的針扎。
連綿不絕的疼痛傳到四處。
當天晚上,鄭雪體溫恢復正常。
我鬆了一口氣。
可是第二天清晨,鄭雪再度發起了高燒。
溫度直逼40度。
咳嗽竟然比之前還要猛烈。
孟浩急吼吼的到實驗室找到了我。
斯文白皙的俊臉上都是焦躁。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,簡繁?”
我看到了他周身的怒火,熊熊燃燒。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這次你們都是看著她吃的,還能有什麼錯?”
“啪”的一聲,我還沒反應過來。
我已經被扇倒在地,火辣辣的疼痛告訴我。
半邊臉腫脹老高。
“你是不是把藥掉包了?”
孟浩突然反應了過來。
急忙到我身邊,伸手要把我扶起來。
我一把打掉他的手。
“簡簡,對不起,剛剛我弟非要出來,我沒控制好”
他臉上著急的樣子不似作假。
可我的心沉到了谷底,被大水淹沒。
無法呼吸。
我摸索著站了起來,眼前有小星星在轉悠。
“既然你不相信我,咱們離婚吧,孟浩。”
我的態度平靜的有點可怕。
“我沒,是我弟弟,我不能和你離婚。”
“你相信我嗎?”
“我,我”孟浩有些遲疑。
“你和你弟弟都不相信我。”
我直接下了結論,沒等對方回答,我又說到。
“如果我證明這件事是鄭雪故意的。”
“你就同意離婚,如何。”
孟浩眼睛瞳孔一震,眉毛顫了一下。
“鄭雪不可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。”
“咱倆婚禮的時候,鄭雪威脅你跳海的事情你忘了?”
“她讓你立刻趕到西海岸,否則她就”
“夠了!簡繁,重提舊事有意思嗎?”
“而且那時候她還小,不懂事,你也跟著不懂事嗎?”
聽著他的話,我眼裡的光迅速熄滅。
我的心冷到極點。
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多說無益,但我還是要把事情搞清楚。
鄭雪究竟在搞什麼鬼。
而這個男人,我不準備再要了。
鄭雪裹著厚棉被在病房裡止不住打寒戰。
看到我的到來,她臉上的諷刺開大。
“臉腫的這麼嚴重,疼不疼呀?”
“你可真是個沒有用的狗屁病原微生物學家。”
鄭雪的話語裡是顯而易見的嘲笑。
“鄭雪,事情是怎麼樣你很清楚。”
“不用我給你抖摟出來了吧。”
“你不需要詐我,所有人都相信是你簡繁搞的鬼,這就夠了。”
她發出陰森的笑聲,肯定自己陰謀得逞了。
“你真的覺得你的小把戲我會看不出來?”
她的態度轉為緊張,隨後又變成坦然。
“嘿嘿,看出來了嗎,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啊。”
她突然按響了急救鈴。
醫生護士匆忙趕過來。
“什麼玩意的病原微生物學家,病人吃了反而加重。”
他們將我一把推出去。
我毫無準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