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孟浩是在症狀最重時候服藥,對他有作用。
有人來了,我斷掉思緒。
趕緊躲到對面房間。
孟浩捧著一大束玫瑰疾步走進病房。
鄭雪虛弱的想要下床,孟浩扔掉花,一把抱住了她。
兩個人旁若無人熱吻起來。
戰況激烈,我看到鄭雪把手伸進了他的襯衫裡。
我扭過頭去,不想汙了眼睛。
曖昧的呻吟聲夾雜著咳嗽聲透過窗戶清晰傳到我的耳朵裡。
也對,現在他痊癒了。
不是病重時有心無力的樣子。
他的勇於為愛試藥為他獲得了抗體。
不用擔心再一次感染病原微生物。
可笑的是這些知識還是我告訴他的。
我的心境涼的徹底。
晚上時,他來到了我的實驗室。
我正在對我研製出來的藥物穩定性做測試。
我可以不在乎鄭雪的命。
但是不能不在乎千千萬萬的病人。
可我無論怎麼測試,答案只有一個。
沒問題。
“簡簡。”
聽到這句話,我的眼眶酸脹,眼淚流下。
孟浩回來了。
他溫柔的握住我戴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。
熱度透過薄膜,我的心似乎也有了一絲絲熱意。
孟浩大力將我抱進懷裡,不停的說著。
對不起,對不起。
他被弟弟佔據了主要人格,看著他失去理智折磨我時,他都要瘋了。
但他被關進了心境的牢籠裡,無論如何嘶喊,都無法出現。
“簡簡,藥物研製的怎麼樣了。”
“你瞭解我,我說成功了就是成功了。”
我的心有些變冷,在一起這麼些年。
竟然還是因為他弟弟幾句話懷疑我。
“我剛剛過來時,看到雪她還在劇烈咳嗽。”
“體溫都燙手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你也懷疑我給她吃了無用的藥?”
“那要不然怎麼你和我弟都好了,她卻好不了。”
以有耐心和溫柔著稱的孟浩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。
“你問我,我怎麼知道,或許你該去問問鄭雪。”
我的周身一點一點被冰冷吞噬,再無暖意。
“你說你從鄭雪那剛剛過來,那時候你在做什麼?”
孟浩一時語塞,神情裡夾雜著些許尷尬。
臉頰還有暗紅。
他是醒在了鄭雪的病床上。
可能是被她的咳嗽聲吵醒的。
連她的體溫炙熱都知道,這不是明擺著。
今天是鄭雪再次服用藥物的日子。
我孟浩孟浩的秘書高明宇都在場。
上次是我單獨把藥遞給了鄭雪。
所以他們都在懷疑。
這次見證人多,我不信還會出岔子。
孟浩把藥遞給了鄭雪。
鄭雪眼圈通紅,她雙手握住孟浩的手。
“浩哥哥,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不想讓我好。”
“說不準這是毒藥,我吃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。”
“我不要吃。”
劇烈的咳嗽聲讓孟浩眉頭緊鎖。
“怎麼,我需要再吃一次嗎?”
我嘲諷的語氣加上雙手抱胸的動作,讓孟浩的瞳孔一震。
他若有所思。
“簡簡,我相信你。”
孟浩像是下了某種決心,將白色藥片放在鄭雪手上,雙手掙脫了鄭雪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