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詩,鮮花會腐爛,但代碼卻是永恆的。”
“我現在送不起你真正的玫瑰,希望你能等我,等我把花開滿你的床頭。”
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起名字的水平還是那麼爛。
手機的消息提示音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。
是陸司宴發來的。
“抱歉,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,但在外人面前,我必須維護桐桐的自尊心,她還是個小孩。”
“客戶送的冰鞋我看到了,過兩天帶你去冰場,我也很久沒見你滑冰了。”
如果是從前,陸司宴能夠給我這樣一個臺階下,那我肯定要歡呼雀躍。
不管他給了我多大的難堪,和夏織桐做了多過分的事,我也會統統忘記。
可遲來的道歉還有什麼用呢。
那串代碼早就隨著陸司宴的舊電腦淘汰而消失。
我流產後身材走樣,早已做不了輕盈的跳躍。
我默默地泡著咖啡,夏織桐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說著她和陸司宴的事。
“司宴一定要帶我去晚宴,我說,我又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“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?”
“他說,白詩茵那個女人,又醜又胖,帶出去還不夠給我丟臉的呢。”
夏織桐總是這樣。
她在陸司宴面前裝得乖巧可愛單純無害,卻在獨自面對我的時候,說盡傷人的話。
若非是她總這樣故意刺激,我也不會每次遇上陸司宴和她在一起時,都那麼暴躁如雷失去理智。
會議室門前,她突然攔住了我。
一杯滾燙的咖啡,被她直接潑在了自己的胸前。
“啊!救命啊司宴,好痛嗚嗚嗚”
會議室內的人趕忙跑出來,入目就是夏織桐被咖啡液浸透的上衣。
純白的襯衫緊貼在她的胸脯上,隨著急促的呼吸快速地起伏著。
圍觀的男人尷尬地移開了視線。
陸司宴立刻將人護在懷裡。
“疼不疼啊小孩,怎麼這麼不小心?”
夏織桐的眼裡噙滿了淚水,滿臉都是恐懼。
“不是的,沒有人潑我,都是我自己不小心”
陸司宴扭頭看著我,他的臉色很難看,前所未有的難看。
下一秒,端咖啡的托盤從我手中被打掉。
“白詩茵,你現在為了爭風吃醋,連臉都不要了是嗎?!”
“好,既然你自找不要臉,那就別怪我!”
陸司宴大步向前,扯著我的襯衣領子,猛地向兩邊一拽。
他把我的襯衫披在夏織桐身上,阻擋洩露的春光。
渾然不顧我只剩一件內衣,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。
我將雙手護在胸前,慌亂地失去了理智。
“不是我,我根本沒有潑她。”
陸司宴臉上怒意不減。
“不是你?那你是說桐桐自己把咖啡倒在身上是嗎?”
“白詩韻,你連撒謊都這麼拙劣!”
有人看不下去,想要遞給我一件衣服,也被陸司宴制止。
“遮什麼遮,就她這種滿身贅肉的女人,難道還會有男人願意看一眼嗎?!”
他厲聲吩咐所有的員工。
“從今天起,白詩韻就是全公司最低等的職員,你們什麼活都可以讓她幹,無論是刷馬桶還是倒垃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