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澍與我青梅竹馬一齊長大,就連婚事都是我一手操辦的。
我將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上。
故作輕鬆地說:「娶的既是賢妻,就該對人家溫存些。
」
他笑我:「自是清白閨秀,不似你這個熝鴨婦孟浪。
這般,小爺抬舉你,將你收房做妾。
」
我一恍神,想起及笄那年,他抱著我的腰身苦苦哀求。
「卿卿,求你留在我身邊,我願八抬大轎迎你進門。
」
夏雨瀟瀟,廊上紅縵高掛,窗戶微敞,我正要起身關掉,顧澍卻翻窗闖進來。
我指了指案上的對牌鑰匙:「來得正好,你要娶妻了,丞相府的管家權也該移交給新婦了。
」
我是丞相府的養女,顧澍的義妹,他娘去世後,便讓我暫代管家。
月前顧澍與太傅之女定親,婚期將近,這管家權也該還回去了。
「還有,日後也莫要再翻我院門,於禮不合。
」
顧澍走到我跟前,捏住我的下頜,將我抵在窗臺上。
「你談王風教化,不覺得可笑麼?」
一雙大手探入我的裡衣,覆上雪白酥山,反覆揉挲山尖一點。
「你又何苦讓我難堪,名義上我們還是兄妹」
我掙扎著推開他,卻被大手一攬,託坐到窗臺上。
後院隱約傳來丫鬟的說笑聲,我心中慌亂。
他笑著吻上我的耳珠,「你我之間的那點孟浪事,滿府上下誰人不知?下人喚你一聲婉姑娘,你還真把自己當相府的主兒了?」
他拿腰帶矇住我的眼,忽地撞進來,沒有預兆。
細雨微寒,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顧澍似乎從來不記得,我最怕冷。
我自暴自棄地閉上眼,廊上的紅縵顯得格外刺眼。
我與他之間的苟合,永遠沒有洞房花燭夜。
事畢後,我將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上。
故作輕鬆地說:「娶的既是賢妻,就該對人家溫存些。
」
他笑我:「自是清白閨秀,不似你這個熝鴨婦孟浪。
這般,小爺抬舉你,將你收房做妾。
」
我一恍神,想起及笄那年,他抱著我的腰身苦苦哀求。
「卿卿,求你留在我身邊,我願八抬大轎迎你進門。
」
風一吹,斜雨打進屋內。
我伏在他肩頭笑了許久,眼角溼潤,不知是雨水還是笑出來的眼淚。
「太傅之女,冰清玉潔,自是值得顧大人鳳冠霞帔十里紅妝迎進門。
」
與我不同,我剛及笄就被破了身子,若不是相爺開恩留我在府裡做個便宜庶女,怕是這輩子都要在後巷賣熝鴨。
我爹孃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。
阿爺步履蹣跚地拖著沉重的木桶,一手牽著我,沿街叫賣熝鴨。
因阿爺的料汁鮮美濃醇,回頭客不少,也就靠著這門手藝將我拉扯長大。
阿爺叫賣的地方,和丞相府一牆之隔。
有一日,丞相夫人帶著小小的顧澍路過,被熝鴨香氣吸引,自那以後,阿爺就常常出入相府,送上幾盒熝鴨。
再後來,阿爺去世,丞相夫人好心收養我,還要替八歲的我安葬阿爺。
抬柩上山那夜,寺廟後的香房裡,雷雨交加,顧澍小心翼翼地抱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