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青男友放棄縣裡報社名額下鄉後,第一件事就是和我結婚。
婚後,我們琴瑟和鳴,共同孕育孩子,還收養一女。
直到我的孩子接連沒活過三歲,我才覺蹊蹺。
再我抱著骨灰盒準備報警時,卻看到養女和周時京圍坐在陌生女人遺照前。
她說:“爸,那賤女人的孩子總算死了,什麼時候可以為媽和弟弟正名?”
周時京平靜道:“再等等,我們才是一家人,那女人不過是你媽的替代品。”
我心涼半截,周時京忘了,他曾與我簽過協議,若他負我,我可轉瞬而去。
為期十年,今年剛好是第十年。
隔著玻璃,我第一次直視周時京的涼薄,冷入骨髓。
連養女都笑道:“爸,讓文媽聽見又要鬧了。”
周時京抬了下眸,似是想到什麼眉頭蹙緊,語氣煩躁:
“隨便。”
我抱著骨灰盒的手頓住,不敢置信。
面前,一個是愛我愛到與家裡決裂,毅然決然要娶我的人!
另一個,是我養了十年,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。
到嘴的話成了行動,我推開門。
瞬間,兩道炙熱複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周時京遲疑幾秒,試探性問道:
“許同志,你剛出來?”
是了,結婚多年,我們最親密的稱呼,竟是同志。
我身軀晃動,他探究到我眼底的失神,懊惱自己多想了,鬆了口氣。
隨即,周時京溫柔扶住我,細聲細語。
“許同志,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,但他太弱可見是個命短的!”
說話時,他神情纏綿繾綣,彷彿在蜜裡調油。
“爸,文媽又不懂,一陣該多想了。”
養女邊吐舌,邊打趣著。
是啊,他們父女每次都很默契,把我排在外。
除非我不發一言,才會引來周時京的袒護’。
後面,他又以愛之名,勸我大度,實際轉移矛盾,顯的他們高風亮節。
要不是今天我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,我才知道,養女除了刁蠻任性,還心腸惡毒。
周時京雖然透明,卻並不無辜。
他們全是劊子手,人面獸心的畜生!
我抿唇,一陣沉寂,突然開口。
“時京,你幾天前說的,我答應領養。”
我沒有錯過周時京的徵然,他沒想到前陣子據理力爭的我會鬆口,這變故讓他有種東西失控的感覺。
養女更為震驚,嘴巴能吞下整顆雞蛋。
我知道,此舉會讓他們懷疑,所以我頂著周時京困頓的表情,猛撲進他懷裡,吸鼻子道:
“我只想再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。”
周時京瞭然,我還是一如既往下賤的愛他。
而我沒錯過他全身繃緊的肌肉,見狀,我苦笑,我明白的。
周時京瞧不起我村姑的身份,娶我是他終身的案底。
同時,我的好拿捏又極大滿足周時京的私慾。
目的達到,他破天荒地親自送我回去,讓我坐他新買的三八大槓。
而養女並不樂意,我坐了,她就得趕最後一趟牛車回去。
關鍵那股味,沾上好幾天才能消掉,她受不了,衝我撒嬌。
“好文媽,你疼疼我,讓爸先送我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