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雙眼通紅,委屈的話哽咽在喉嚨,只能忍住淚踉蹌離開。
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難聽,林度恆緩了緩臉色追上我。
“佩珊,是我嘴笨,我不是嫌棄你,斗香大會你也聞不見,在這待著也無聊,先去車上等我,一會帶你回家好嗎?”
林兆恆恢復了往日對我的耐心溫柔,牽著手將我送上車。
等到斗香大會結束,林兆恆身後卻跟著章玉珠。
“佩珊姐,師哥說捎我一程,你不會生氣吧?”
章玉珠嘴上說的客氣,手卻直接拉開副駕駛將我拉下車。
看見章玉珠的動作,我牢牢抓住安全帶不鬆手。
林兆恆看見,直接開口叫我讓位。
“佩珊,你多大人了還和玉珠搶?她喜歡,就讓她坐副駕駛,你去後座也是一樣的。”
見林兆恆幫著自己,章玉珠朝我挑釁一笑。
一路上,林兆恆和章玉珠有說有笑。
林兆恆還貼心給章玉珠披上小毯子,又拿出一盒糕點,說專門給章玉珠買的。
兩個人異常親暱,我像團空氣被無視。
忽然,章玉珠癟著嘴哭著發問。
“師哥,我給你的芳華路盤香怎麼不見了。”
“還有我的泥人和其它東西也不在了!”
二人一致回頭看向我。
“被我丟了。”
我神色淡然。
剛上車,我就聞出盤香裡有紫蘇,林兆恆知道我對紫蘇過敏,從不沾手紫蘇。
所以我以為這是沒用的,直接丟棄。
至於什麼泥人物品,我更是看著礙眼。
自從章玉珠成了林兆恆師妹,這輛車上我的痕跡已經被她覆蓋,什麼口紅水杯香片耳環···
如今,我只是行使自己作為林兆恆未婚妻的權利而已。
我以為林兆恆會站在我這一邊的,畢竟師妹和未婚妻,誰輕誰重,是個人都能分辨。
可我這句話一齣,林兆恆一個急剎車,後座沒有安全帶的我被慣性推動撞上車座,額頭上立馬鼓起一個大包。
“誰準你丟我的東西!”
林兆恆扭著眉頭質問我。
“我聞不到香裡有什麼,但是手上起了一片疹子,兆恆,你知道香裡有什麼嗎?”
見我伸出的雙手紅腫一片,林兆恆質問的話卡在喉嚨,臉上的愧疚逐漸明顯。
林兆恆知道我為什麼對紫蘇過敏。
當初他在香道的影響力太過耀眼,被人設計聞嗅不知名氣體。
我知道他對香道如痴如醉,毫不猶豫擋在他身前。
正是如此,失去嗅覺的人變成我,引發的後遺症便是對紫蘇過敏。
想起往事,林兆恆神色緩和。
剛要拉住我的手查看,就被章玉珠哭哭啼啼打斷。
“佩珊姐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你怎麼能隨意丟掉我送給師哥的東西呢?那可是我熬了三天三夜,跪在佛前潛心炮製的!”
聽到這話,林兆恆立刻大力甩開我起滿疹子的雙手,低聲溫柔的哄著章玉珠。
“玉珠,你真是個小傻瓜,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,你別難過,我這就為你討回公道。”
說罷,林兆恆掉頭,直接回到停車場。
我還沒搞清楚這是要做什麼,就被林兆恆粗魯推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