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,他的忠誠,只給鍾楚。
餐桌上,他吃的津津有味,全然不顧臉色發灰的我。
吃完,他擦了擦嘴角,把剩飯丟在桌子上,對著我說。
“對了,待會你陪我去看看楚楚,她有抑鬱症,因為我遭遇洪水這件事,她每天過的心驚膽戰的,生怕我再出事了,到時候你陪著安慰她。”
我聽著差點笑了。
“楚楚?”
“那你叫我褚褚的時候,想的是我還是她?”
他最愛在纏綿的時候叫我“褚褚”,每次聽見的時候,我總是會笑著用嬌嗔的聲音回應。
可現在我才知道,他嘴裡唸叨的,自始至終都是他那位白月光“楚楚”。
而我,被當成了替身,還笑著沉浸在這份虛假的甜蜜中。
他臉色有些難看:“你又在鬧什麼?”
我冷笑著問他:“自欺欺人有意思嗎?”
“閉嘴!”
他被我的話激怒,怒斥道:“這和你沒有關係!”
我看著他要走的身影,淡淡問道:“你要去她家嗎?”
“只是去安慰她,別的什麼也不幹,你放心。”
說完,似乎怕我多想,他拉著我打開門。
“你在旁邊監督,總行了吧?”
到了她家門口,是鍾楚幫我們打開的門。
看見我的那刻,她眼神有一瞬間的錯愕。
“楚楚,你也來了?”
她佯裝驚喜的握住我的手,不由分說和我擁抱。
我推開她,程緒立馬皺著眉道:“你幹什麼?楚楚好心和你打招呼,你就這個態度?”
我沒理他,而是看著玄關處擺的相框。
上面是她和程緒在山頂的合照。
鍾楚立馬走過來把相框小心的護在懷中,可憐巴巴的看著我:“當時他為了排解我的抑鬱,才陪我登山的,姐姐你不會生氣吧?”
我抿了抿唇,這件事有段時間了。
當時的我在工作初期,壓力很大,可偏偏這時他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,家裡窮的快揭不開鍋。
在這麼他困難的時刻,騙我說回去見親戚,實際上是去和鍾楚爬山,留下我一個人收拾他的爛攤子。
他們租車自駕游去西藏,他花了上萬給鍾楚買羽絨服,各種設施都是頂配,花光了我們共同的金庫。
而我當時全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。
為了給他還債,我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,喝酒喝到胃出血進醫院。
當時,我真以為我快熬不住了。
可想到他,我硬是強撐著出院繼續忙應酬。
程緒看著相框,眼神有些複雜。
“楚楚的病比較重要,我們現在也好起來了。”
是啊,公司中標,我們一下子賺了一大筆,徹底翻了身。
我陪著他從無到有,助他達成青雲志。
可在發洪水的時候,他也是毫不猶豫拋下我就走的那個。
在他們兩個審視的目光下,我只是旁若無人的笑笑,好像什麼也沒發生。
“沒事,既然對你重要,那就留著。”
見我沒什麼反應,程緒反倒皺起眉頭,拉住我的胳膊。
“我警告你,你別想著對楚楚耍花招。”
我輕笑著看著他:“你說什麼呢,怎麼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