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要走了，哪裡有空對付她。
程緒還想說什麼，手機突然響了，是公司那邊有事。
他出去接了個電話，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鍾楚。
她看著我，突然噗嗤一笑。
“當替身的感覺怎麼樣？”
我看著她露出狐狸尾巴，只是偷偷打開錄音。
“什麼？”
“你知道他脖子上的紋身是什麼意思嗎？”
見我沒什麼表情，她臉上得意更甚：“不會真信了他說的忠誠吧？當時他紋身，還是我陪他去的。”
“知道，你名字縮寫。”
我語氣淡淡，好像在說什麼平常的事。
見我不發怒，她又換了一個角度嘲諷我。
“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，好不容易陪著他變有錢了，我突然出現，搶走了他，你很急吧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沒想到這是她精心設計的回來時機。
但我還是往後退了一步，和她保持距離：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“哎，”她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，“說實話你也挺慘的，跟條狗一樣陪在他身邊這麼久，我一齣現，你立馬就被他踹了。”
“不僅一點好處沒撈著，還被他免費睡了這麼多年，連咯咯噠都不如。”
說著，她眼神變得輕蔑：“不過，這幾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，他那麼窮的時候你是如何維持開支的，難不成去做了什麼不乾不淨的工作？”
聽到這裡，我不想忍了，抬手輪了她一巴掌。
我沒縮力氣，所以結結實實的扇在她的臉上，傳來無比清脆的一聲響。
她先是愣住了，接著放開嗓子尖叫，等程緒衝進來後，她已經開始梨花帶雨的哭了。
“我我只是想和姐姐聊聊天，可她卻發怒打我”
程緒聽後，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巴掌。
我被打的臉偏了過去，等回過頭後，我笑的肩膀顫抖。
“謝謝你，程緒。”
如果沒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推遠，我也不會這麼堅定的放棄你。
在他沒反應過來後，我已經扭頭轉身離開了這。
吹著深冬的冷風，我感覺渾身都在發冷。
不過，快了。
等我坐上飛機，迎接我的，將是南半球熾熱的陽光。
程緒給我打來電話。
“快回來給楚楚道歉！你不知道她有抑鬱症？還這麼氣她幹什麼，你不想活了？！”
我則是聽都不聽，直接掛掉了電話，把剛才的錄音發給了他。
“這是剛才的錄音。”
可他聽都沒聽：“別拿合成的聲音糊弄我，這種把戲，我才不會信！”
我笑了笑，合上手機。
不信就算了，往後，你想信也沒機會了。
臨走前，我和幾個好友一起聚了一頓。
畢竟這次一走，我有可能不會回來第二次。
至於爸媽，以後把他們接過去，也是順便的事。
他們看出我的不對，皺著眉頭問。
“你這是怎麼了？”
“程緒呢？以往這個時候，他不都”
他們知道，我愛慘了他，以往有朋友在，我絕對會拉著程緒一起出現。
“別提他了。”
我一杯一杯喝著酒，打斷了他們的話：“以後在我陳褚的人生裡，沒有程緒二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