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堅持在醫院上班,堅持親自照顧爸爸,他就每天送我上班,等我下班,陪我加班。
爸爸也很高興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。
一切都在朝著不可思議的美好發展。
可顧盟不知如何知道了我和他爺爺的協議,從此便認定我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。
也是因為這個協議,在顧盟沒有在公司站穩腳跟之前,我選擇隱忍顧盟所做的這一切。
“親愛的,抽菸傷身體的。”
何娜嬌聲著拿走了顧盟的煙。
她只穿了一件極短的吊帶裙,胸前暴露一片。
顧盟的眸在煙霧裡低了低,一把摟過何娜。
我知道她在故意氣我。
一陣頭暈噁心,我扶牆穩住身形,想著眼不見為淨,轉身想離開。
何娜卻一把拽住我。
“念念姐,你和顧盟哥哥如今都有名無實了,你還死纏爛打,有什麼意思呢?”
我冷哼一聲。
“不離婚,好像也不耽誤你倆。”
“你!”
何娜氣急敗壞,用力一扯,竟然拽掉了我的包,藥瓶順勢掉了出來。
我撿起包,把摔出一角的報告單往裡塞了塞,藥瓶卻被顧盟手快撿了起來。
我一把將藥瓶奪回來,卻被顧盟搶先一步攥住手。
“什麼藥?”
我沒說話。
顧盟重複:“什麼藥?”
質問的語氣裡帶了絲威脅。
“胃藥。”
顧盟還是沒有鬆手,審視的眼神直直盯著我。
“哎呀,她是醫生,她還能看著自己身體出問題?”
何娜在一旁插話。
聞言,顧盟的手鬆了松,似乎在認同何娜的話。
我心中苦笑,把藥瓶塞回去。
何娜抱住顧盟:“親愛的,我們回房間吧。”
為了不讓顧盟起疑心,我把藥換到了維生素的瓶子。
保守治療的效果並不好。
不過一個月的時間,我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。
一大早,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,也是被疼醒的。
頭下的枕頭早被汗溼一片,我痛得蜷縮起來,額上的冷汗不停地冒,身體沒有任何力氣。
我摸向身旁,是空的,真絲的床褥沒有一絲溫度。
想起來了,昨晚何娜說她發燒了,顧盟接了電話就急匆匆地去了。
我忍痛坐起來,顫抖著手倒出藥吃下。
緩了一會兒,疼痛才有了一絲緩解。
手機還在響個不停,我按下接聽。
“怎麼那麼久才接?”電話那頭的語氣明顯不滿。
是顧盟。
我想了想理由,打算編一個。
“算了,隨你。”
“你做一些吃的送到醫院裡來,娜娜發燒了,吃不下外面的東西。”
又是一陣抽痛,我倒吸一口氣。
“她吃不下東西,和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我極力保持正常的語調,我又不是她媽,什麼時候照顧小三也得我來做了。
電話那邊,顧盟深吸一口氣
“她生病了。”
語氣有些無奈。
“所以呢?”
“你就不能讓讓她?”
顧盟的語氣已經不耐煩,好像此刻的我在無理取鬧。
“對不起,我今天也不舒服,讓不了。”
我壓下心底的燥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