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潺潺的溪流,朦朧的細雨,無聲的伴在我的身邊,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,無法離開。
我想,人不會總是輸的,我輸了顧明寒,卻贏了江嘉川,不是嗎?
可惜現實不會慣著我,只會狠狠地扇我巴掌,疼的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,落在地上,落在舌尖。
真苦。
我哭的上不來氣,可我電話那頭的哥哥卻說:「青書,家裡現在沒有你的位置。
」
「什麼意思?」我有些怔愣。
我聽到那個從小就對我寵愛萬分的哥哥長嘆了一口氣,他說:「青書,你很聰明,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」
我瞬間就明白過來。
我家裡從來都不留沒有用的人,所以當我放棄繼承權的時候,家人也放棄了我。
「可可是」我訥訥的說不出話來。
哥哥沉穩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話:「青書,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能依靠任何人,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。
」
不知道為什麼,我原本激動的情緒忽然冷靜了下來,我擦了擦眼淚問他:「哥,我到底該怎麼做?」
哥哥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,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:「現在家裡有意把產業的重心轉移到國內,城南那邊有塊兒地,一個月後開始競標,如果你可以拿下來的話」
「我可以!」我回答的斬釘截鐵。
哥哥是個十分雷厲風行的人,聽到我的回答後,他說:「明天去分公司報道。
」
隨即便掛了電話。
我長舒了一口氣,人真的很神奇,我明明指尖還在顫抖,內心卻已經平靜了下來。
我擦乾了臉上殘存的淚水,將手中的相冊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,轉身去了附近的奢侈品店,看著笑臉相迎的櫃姐,我勉強的笑了一下說:「為我化個妝吧。
」
櫃姐很專業,她沒有問我怎麼了,只是語氣輕柔的跟我講著一些趣事,在看我閉上眼睛後,她也跟著安靜了下來,我能聽到的只有刷子掃在臉上的聲音。
我的思緒也開始飛到城南的那塊兒地上。
在我和顧明寒還沒有分手的時候我就聽他說起過城南的事,那時他因為這件事忙的腳不沾地,還經常與我抱怨不過一塊兒荒地而已,不僅競標的日子一拖再拖,開價還那麼高,他得和江嘉川聯手才能勉強吃的下來。
江嘉川和顧明寒都是H城數一數二的人物,他倆要是合作應該沒人能搶的過,也就是說我的對手只有他們兩個。
現在他們兩個因為我的緣故在明面兒上是鬧掰的狀態,我想這應該也是他們的一步棋,等到了競標的時候他們再出其不意的聯手,城南這塊兒地豈不是穩穩當當的落入他們的口袋?
可惜他們棋差一著,遺漏了我的存在。
不,他們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,一個滿心只有愛情,連班都沒上過的女人,又怎麼會有威脅呢?
我的確天真,但那是在遇見顧明寒之後,在遇見他之前我生活在一個滿是勾心鬥角的地方,我會的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多。
我會將他們逐個擊破,拿到我想要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