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夜不歸宿誰知道她幹什麼去了？不關我的事，她死在外面最好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繼續說：
“要是死在你學校，你可要負責。”
導員焦急萬分：“最近學校疑似有我們學校的學生被殺害，我們正在清點失蹤的同學，您女兒也是其中一個，還請您配合我們。”
媽媽冷漠的眼神中沒有透露出半分波瀾。
“配合？那好，我告訴你，方書語好好在家待著呢。”
“她命大得很，害死別人還差不多，怎麼可能死。
以後別來打擾我。”
我心裡咯噔一聲。
媽媽說這話時惡毒的神情我看得真切。
她就這麼恨我嗎？
連查清我身份的機會都不給我。
“好的，書語母親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，如果有什麼情況，你可以隨時聯繫我。”
媽媽張開了嘴：“其實”
手機震動兩聲，媽媽掛掉了導員的電話。
“喂，不是說給我打錢嗎？怎麼還不給我？我還等著付尾款呢。”
“怎麼？你現在要反悔？不是你在我爸病床前保證要滿足我所有要求嗎？”
“別告訴我你虧心事做太多忘了。”
媽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。
很快又恢復如常。
“沒忘，剛才錢不夠，現在給你轉。”
她還沒來得及說完，“嘟”地一聲，電話被掛斷。
她揉了揉眼睛，聽見銀行扣款短信的聲音，拿著包回到家。
如果有得選，我不想跟她走。
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，我只能跟在她身邊。
也許這就是血緣？儘管媽媽從來沒當回事。
媽媽回到家後，包也沒放，走到一間房前，手搭在門把手上，卻遲遲沒打開。
那個房間，她從來不讓我進。
我裝作毫不在意地往裡面看，裡面堆滿了許多禮物。
都是媽媽親自打包的。
我猜，是她給她的白月光準備的禮物。
就算白月光死了，她也還在準備。
我鼻尖泛酸，哪怕有一個禮物是給我的，我都死而無憾了。
這次，她沒打開。
“喂，張哥，我那條報道你給我營銷營銷唄，傳得越廣越好，手裡有點緊，等著這條新聞賺錢呢。”
“劉曉紅，你的報道我看了，這次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，受害者身份都還沒查清，你就這麼誣陷別人。”
“過了？我不覺得哪裡過了。”
媽媽扯起嘴角，滿是自信。
“我都只說了疑似，真真假假自然要讀者來判斷，和我無關。”
“要是死的是我，被人這麼報道，我感謝還來不及呢，幫她出了名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，除了鄭妍妍，誰都只是我賺錢的工具。”
那邊沒再說，媽媽也不堅持，直接掛掉了電話。
心情頗好地打開冰箱，隨意做了些吃的，還哼起了小曲。
媽媽，要是你知道死的人是我，也會這麼肆無忌憚嗎？
我早知道答案，可心中還有不甘。
我累了，靈魂坐在沙發上，看媽媽的身影穿來穿去。
不多時，手機再次響起。
她的一天，比我想象的忙碌。
“喂，曉紅姐，你快來警局，屍體的頭找到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