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沈周養做情人的九尾獸奴,柔弱,乖巧,順從他的一切要求。
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慘了他。
後來他訂婚那天要把我送回獸奴所。
“爺的未婚妻看不得你這等髒東西,乖一點,我以後會去看你的。”
我當著他的面哭紅了眼睛,然後轉身就化成原型支起大尾巴鑽進他好友的懷裡。
許久之後沈周後悔了,想著給我機會讓我再勾引他一次。
而那時我已經躺在了殷寧的床上。
向來溫潤的男人急得眼睛都紅了,白皙的指頭扭捏地拽著我身上的白襯衫。
“給我吸一口尾巴吧,求求你了。”
知道沈周要和時家千金訂婚那天是一個普通的晚上。
他懶散地披著浴袍,手裡夾著一支菸,臉上還帶著些許沒散盡的饜足。
“這兩天你收拾收拾東西,我叫人送你回獸奴所。”
我心裡‘咯噔’一聲,嬌弱地攀上他的胳膊,用甜膩又勾魂的嗓音問。
“是我做錯什麼了嗎?”
他目光淡淡地掃過我的身體,彷彿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,“我要訂婚了。”
“時顏她乾淨又單純,容不得你這種髒東西,乖一點,等以後我去看你。”
他的話彷彿掐住我的脖子,讓我忍不住窒息,眼淚便要掉下來,可接觸到沈周的眼神,還是強忍了回去。
沈周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,在他面前我沒有哭的資格,何況我只是他養的獸奴。
可我還是不甘心,當初費盡心思才攀上他從那裡出來,這五年裡我無比順從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得到自由。
我抬起溼漉漉的眼睛,“可桑桑離不開沈總,沈總可以把桑桑養在外面,或者放了桑桑的契,我走的遠遠的,保證不去打擾時小姐。”
他沒接我的話,淡淡地吐了個眼圈,眼神輕飄飄的,“自己去洗乾淨。”
我安靜又順從地起身,直到到了浴室才敢讓眼淚掉下來。
我是沈周豢養的獸奴,在世人眼裡是比情人還要低賤的東西。
這個世界獸人天生低人一等,有些有特殊喜好的人便將一部分獸人們豢養起來,供那些權貴們挑選,獸奴所就是專門養這些獸人的地方,裡面不但規矩嚴苛,而且裡面的獸人和商品沒有什麼區別。
跟了沈周五年,我以為他結婚就會放了我的身契,讓我恢復自由,卻不想他訂婚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送回那個地獄。
我討厭那個地方,可除非有人類願意買下我並放我自由,不然我沒有任何辦法。
看見我哭紅的眼睛,沈周眼底劃過一抹隱秘的得意,獎賞似的開口。
“明天我有場酒會,你陪我去吧。”
我們九尾一族天生容貌昳麗,每次跟在沈周身邊總會有不同的男人露出驚歎的目光。
從前我毫不在意,可今天不同。
我目光滴溜溜地打量著在場的男人。
有家室的不行,不敢得罪沈周的不行,長得不好看的也不行。
最後符合目標的只有兩個,一個是沈周的好友,殷寧,但他是有名的君子,潔身自好,守身如玉,肯定不會對我這種女人起心思,說不定還會向沈周告密。
而另外一個是沈周的死對頭謝懷,他跟沈周有仇,勾引起來事半功倍。
傻子都知道選誰,我端起一杯紅酒趁著沈周和別人交談偷偷朝謝懷走了過去。
他靠著欄杆,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。
這種男人最好勾搭了,我一會兒靠近他裝作無意把紅酒潑到自己身上。
我端著酒杯緩緩朝他靠近,在心裡將劇本演練了上百遍,卻就在這時我被重重的撞了一下。
手裡的酒杯脫手而出,紅酒盡數砸在面前的白色西裝上。
場面靜了一瞬。
殷寧看了眼髒了的西裝,良好的教養讓他到此時依舊溫柔平和,“桑桑小姐,你弄髒了我的西裝。”
我沒想到會是這樣,後退了一步,試探著開口,“那你找沈周賠?”
他眸光微垂,紅潤的唇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,“那倒不必,你的禮服也髒了,和我一起去樓上換一件吧。”
我這才看見自己的禮服上也沾了紅酒,只好跟在他身後上樓。
我特意在房間裡磨蹭了很久,估計他應該走了,才打開門走出來,卻不想一開門就和他四目相對。
“好巧。”
他換了一身灰色西裝,在明亮的燈光下,流暢的線條襯映出勁瘦的腰身。
我不想搭理他,敷衍了兩句,和他一前一後下了樓,一下樓我就奔著謝懷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我自信以我的容貌和謝懷與沈周之間糟糕的關係,只要出手就能成事。
我整理好心情端著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朝著謝懷的方向走去,才發現他剛才站著的欄杆處空無一人。
殷寧從身後走了過來,他晃著酒杯,面色溫和,那雙漆黑的眸子好似閃過一抹笑意,“你在找謝懷嗎?”
“他臨時有事,剛走。”
這下我徹底蔫了。
懨懨地垂下了頭,可我真的不想回到那個地方。
目光一轉我眼神落在了身旁的殷寧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