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扭捏了一下端著一抹天真的笑容回過頭,‘沒有啊,我找他做什麼。
’
“我只是覺得這邊的視野很好,又清淨。”
“殷總也喜歡這裡嗎?”
他理了理襯衫,環顧四周似乎不知道這樓梯角有什麼好看的。
“我覺得人更好看。”
“啊?”
我愣了一下,順著他的手指看到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,沈周也在其中,此刻他牽著一個白裙女孩的手,將她護在懷裡,和對我永遠冷漠、高高在上的神情不同,他此刻溫柔的要化了。
我心裡暗暗嘖了聲,明白這就是時家那個小千金,果然很不一樣呢,
和我假裝天真不同,她渾身透著是那種用金錢堆積養在水晶瓶裡不染世俗的乾淨。
我自嘲般垂下了嘴角,我這種在泥堆裡打滾掙扎著活下去的人,連羨慕的資格都沒有吧。
看了許久,我才澀然移開眼。
殷寧聳了聳肩,“看來他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,我送你吧。”
明亮的水晶燈下,他笑容乾淨,像是一個容易上鉤的獵物。
我笑了,“好啊,那就麻煩了。”
不同於沈周的冷漠刻薄,殷寧的紳士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。
他溫柔地替我打開車門,瞧見我被冷風吹得發紅的鼻尖,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。
柔和的木製香水繞在鼻尖,我藉著系安全帶的時機裝作無意蹭了蹭他的手臂。
他沒有反應。
我扭了扭腰,掐著嗓子輕聲開口,“這麼晚了,一個人上樓還真的有點怕呢。”
他握著方向盤,頭也不抬,“我把你送到樓下等你上樓了再走,燈火通明的,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我沉默了。
眼看車就要駛進小區,從前學的魅惑人的技巧卻怎麼也想不到合適的。
我在心裡暗暗嘆息,算了,還是改天想辦法去接觸謝懷吧。
這時突然原本行駛平穩的車一個急剎,停在了路邊。
殷寧臉色發紅,呼吸急促,難受地趴在駕駛位上,像是生了急病。
我嚇了一跳,再想不起什麼勾引的事,急忙湊了過去,“你怎麼了,車裡有備藥嗎?我是應該打你秘書的電話還是打急救電話?”
他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,聲音都在微微發顫,“不用了,找他們沒有用。”
我更急了,萬一他要是和我在一起有個三長兩短,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想剝了我的皮,“那怎麼辦?”
他抬起頭,眼角發紅,似乎遇到什麼難以啟齒的事,猶豫半天才開口。
“我這是幼年留下的心理創傷需要東西安撫。”
“如果可以,能,給我摸摸你的尾巴嗎?”
我愣住了。
他似乎也很不好意思,“我知道很冒犯,但我這個病就是很特殊”
“我算了你讓我自生自滅吧疼一會就好了”
他垂著頭艱難地喘息了一聲,似乎馬上就要斷氣了。
我猶豫一下還是從身後放出尾巴,在人類世界,我一向很小心的收起這些屬於獸人的特徵,在人眼裡這是獸人異類的象徵,沈周就很討厭我的尾巴,在他面前我從不敢放出來尾巴。
只是在殷寧臉上我並沒看見厭惡,他盯著我的毛絨絨的大尾巴,眼裡甚至透出幾分病態的渴望。
“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