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的第三年,他的白月光回到了京城。
他們有同窗之誼,眾人笑我,如何爭得過她。
他們不知我根本不想再爭。
我挾持白月光準備離開時,她絲毫不懼。
在我耳邊志在必得的說“我們比比,看他更向著誰?”
為救白月光,他毫不猶豫的將箭對著我。
當箭射進我胸膛時,他卻不可置信:「你不是妖嗎?為什麼還不用妖術」。
可他不知,妖一旦踏入人間,便與凡人無異。
我嫁給宋宴的第三年終於查出了身孕,秋霜高興得直掉眼淚。
“夫人,不出一年,咱們府上就會有個小姐或小少爺了,可真是不容易”。
我摸著還未鼓起的肚子,心裡也止不住的高興。
我是個桃花精,宋宴是個凡人,想要懷孕自然比其他人要難些。
原本我對孩子不甚在意,想著命裡有時自然會有,沒有也不強求。
可宋宴每每在看見其他府上新添的孩子時,眼裡滿是羨慕。
也曾靠著我說“枝枝,我們若是有個女孩,我定要讓她做全京城最肆意的女娘”。
因著他這番話,我對孩子也開始期待起來。
為了能懷上孩子,一碗碗苦藥,我能眼也不眨的往嘴裡灌。
如今,可算得償所願。
秋霜想跑去給當值的宋宴報信時,被我攔了下來。
我想著要親口告訴他。
可直到我從日暮時分等到傍晚,也沒有等到宋宴回府的消息。
跑去前院打探消息的丫鬟回來後支支吾吾的說“夫人,大人去了…去了柳巷那處院子”。
我頓時明瞭了過來,柳巷裡住著剛死了夫婿的方梨。
方梨還在閨閣中時,膽子便比一般男子都大,膽大到女扮男裝到私塾中讀書。
也因此與宋宴結識,兩人因書結緣。
若二人成了婚,也是一段佳話。
可偏偏在兩人大婚前夕,方梨打著婚姻自由的名號逃了婚,嫁給了禹王最小的兒子成了世子妃。
我讓馬伕在院子前停了下來,院內傳來女子的嬌笑聲。
“木呆子,快看,我的風箏飛得好高”。
就在這時,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。
宋宴站在一旁,滿臉寵溺的笑著望她。
他們二人才似真正的一家人,而我是個不該出現的外人。
兩人見到我的那一刻,笑意頓時凝在臉上。
直到我走到他們面前,方梨才反應過來,解釋道“宋夫人,你可千萬不要誤會,我與宋宴只是好友關係”。
我繞過她,直直盯著宋宴,開口道“夫君,你已經兩日沒回府了,該回去了”。
我不知道宋宴會如何回我,我只是手緊緊攥著衣袖,卻強作鎮定的告訴他,他該回家了。
理智告訴我,我該給他們每人一巴掌,然後瀟灑的揚長而去,再也不回頭的。
可我臨到開口,只是一句該回家了,我捨不得,明明不久後,我們就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,我們也會是惹人羨豔的一家人。
等了好久,宋宴終於回我“好”。
臨上馬車時,宋宴忍不住再回頭看去,方梨站在樹下,衝他柔柔的笑,向他揮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