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撫過我的臉,我嫌惡地偏頭避開。
手機裡上百個他的未接,不接他電話,他也好脾氣受著。
其他人響鈴三次不接,他永不合作。
我望著白雪冬日的北國,同我的心,冰涼得絕望。
“我受不了別的男人親你,借位也不行。”
他額頭碰著我,性感嗓音低喃解釋。
雷厲風行令人聞風喪膽的人,在我面前,撒嬌求饒。
極致帥氣的臉,我最愛的唇,略帶紅腫。
還存留著另一個女人的情愛痕跡。
“真愛才會接吻,不愛只會解決下半身需求。”
這是他的原話,替我拒掉所有吻戲床戲。
我心痛到窒息,在他懷裡暈了過去。
“怎麼發燒了!”
心冷卻身體發熱,人這種生物真奇怪。
如他,愛我卻捨不得碰我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他打橫抱起我,塞進了車裡。
雪越下越大,蓋過了車輪,無法行駛,手機凍關機。
燒得越來越厲害。
他心疼得紅了眼,索性脫了衣服。
躺在雪地裡降溫,再回來抱著我。
冷得顫抖也不鬆開抱我的手。
整整五個小時,我才睜開眼睛。
他手機恢復正常,消息彈出。
“厲導,我又不會了,是這樣擺嗎?”
照片裡,柳歡歡雙腿大開,春光乍洩。
厲寒霆呼吸一緊,他看向我閉著的安穩側顏舒了口氣。
“不說了讓你戲外別發消息,你找死?”
柳歡歡語氣懵懂:“只是請教拍戲的問題,求知好學,導演不能解答嗎?”
厲寒霆實在不忍,飛速敲動鍵盤。
“不對,再張開點。”
“要多開,你自己來掰,人家腿都麻了。”
“多發幾張看看。”
我適時醒來,掙脫他懷抱。
“舒服些沒,寶貝,都怪我惹你生氣。”
他卻越發用力抱緊,我任由眼淚流淌。
七天後,我就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。
我要讓他再也找不到我。
第二天,我醒來,發現厲寒霆坐在床邊。
眼下的瘀黑明顯。
“還難受不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太太,先生看護了你一整晚。
得夫如此,婦復何求。”
保姆感慨道。
厲寒霆把我扶起來,藥吹冷喂到我嘴邊。
我不想喝任何他遞來的東西,正想找理由時。
他手機滴滴作響。
他見我攪湯沒看他,側身開打消息框。
我餘光將內容一掃而盡。
“厲導,這道具和你的尺寸好像,放不進。”
“沒被你擴張,我學不會,要不你親自來?”
他喉結湧動,緊握的手拳頭青筋暴起。
這是他慾望燃起的標誌。
我放下勺子:“怎麼了?劇組的事?”
他迅速蓋下手機,捻了捻被角。
“劇本有點調整,我現在去片場。”
我笑了,我就是編劇,劇本任何變動都要經過我的同意。
看他心急如焚,我不做任何阻攔。
心痛得麻木,昨夜捨命救我的人,現卻奔赴其他女人的雙腿間。
“乖,我去去就回。”
厲寒霆臨走前,在我額頭落下一吻。
整整兩天,他一直在處理“劇本”的事,偶爾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