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查出癌症那天。
剛進家門就被老婆的初戀男友劈頭蓋臉打了兩個耳光。
我被打得鼻子血流不止,江心月看都沒看我一眼,只是心疼的把初戀男友抱在懷裡。
“阿晝患了躁鬱症,見不到我就會發瘋,我把他接到家裡來住段時間!”
“但他看見你會心情不好燕京,你能不能先出去?”
我無力的看著她,“這是我家,你讓我去哪?”
“隨便。
咱們的婚禮也要推遲,如果阿晝不能出席,我沒法安心結婚。”
我轉身離開,門還虛掩著我就聽到他們急不可待的歡呼聲。
“心月,我演的像不像?”
江心月一臉寵溺,“阿晝真棒,不過拖延婚期而已,用得著這麼狠嗎?”
“我最煩他霸佔你,你只能是我的,嘴巴只能我親,腰也只能讓我摸”
髒汙不堪的聲音從婚房內傳出,讓本就胃痛的我不斷作嘔。
冷靜下來我拿出手機,撥通了那串國際號碼。
“我願意出國,參與這次抗癌實驗,只是,能不能幫我出具一份死亡證明?”
電話對話傳來女人爽朗的輕笑。
“當然沒問題,林燕京,歡迎你來到F國,這次抗癌實驗一旦成功,將會是震驚全球的貢獻。”
掛斷電話後,我才意識到全身都被雨水打溼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。
剛才出來的急,連把傘都忘了帶。
我仰頭望向自家窗戶,看到燈火通明的橘黃燈光,那是我之前裝門買來增加情趣用的。
三天前,江心月的初戀男友陸晝忽然出現在我們的婚房裡。
他拿出一張醫院偽造的病例單,說自己得了躁鬱症。
“心月就是我的藥,燕京哥,你也不想看著我生不如死吧?”
“求求你了,就讓心月陪我幾天。”
我猶豫著沒說話,江心月在旁邊勸我。
“燕京,陸晝他很可憐,從小就沒了父母,小時候我們是鄰居,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我對他很照顧,他也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。”
“這次他也是走投無路了,所以才來投奔我,病人為大,你就讓他住下吧好不好?”
我本來不想同意,可是陸晝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半瓶安眠藥,要當著我們的面吞下。
我只好同意了。
卻不料趁著我上班,他就偷用了我的浴巾,還睡了我的床。
我找他對質,陸晝一口咬死不承認,還委屈巴巴的紅了眼。
而我的未婚妻毫不猶豫護住他,皺著眉頭看我。
“林燕京,你能不能別跟一個病人計較?不就是幾件破衣服嗎,大不了再去買。”
“要是阿晝的病情因為你加重了,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我不想因為外人,影響了我和江心月六年的感情,畢竟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。
可沒想到,他們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。
對面玻璃窗上,倒映著我蒼白的笑。
口袋裡的癌症確診書也被打溼了。
醫生的嘆息聲就響在耳畔,他說我時間不多了,讓我儘快做好準備,不管是接受化療,還是堅持服用特效藥,都要和家人做好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