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也不用了。
半個小時後,等到情趣燈光熄滅了,我鼓起勇氣上了樓。
推門看到他們滿地凌亂的衣服,我微微一愣。
“啊啊啊!”
陸晝忽然發病了一樣,尖叫著跑進房間裡。
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,他睡袍下接近真空。
江心月看到我臉色一變,她連忙起身,用腳把蕾絲內衣踢到沙發底下。
“燕京,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我來拿東西。”
見我淋得全身透溼,她斥責的話嚥了下去,“對不起我不知道外面下雨了,去洗洗吧,換身衣服。”
我沒有說話越過了她,轉身回到房間裡收拾東西。
“滾開,你給我滾出去!”
陸晝像個瘋子一樣紅著眼朝我打過來,我冷冷抬頭,抬腳把他絆倒,下一秒他摔了個狗啃泥。
“你居然敢這樣對我,林燕京,你要是害我發病,心月不會放過你的!”
我抬腳狠狠踩在他嘴巴上,“管不好自己的手和嘴,就滾去精神病院。”
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,光腳不怕穿鞋的,誰怕誰。
還沒等江心月衝過來,我砰的一聲關了門。
門外傳來陸晝的訴苦聲,夾雜著江心月無奈的輕哄,他們憤怒的砸響我的門。
“林燕京,你不是答應我先出去住幾天的嗎?”
“你一向誠實守信,答應我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,怎麼,難道你要反悔了?”
我死死的捂住劇烈疼痛的腹部,臉色慘白的冷冷抬頭。
“要出去住,也該是你們。”
“江心月,你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家,房子也是我買的。”
“你”
江心月被我噎住,她知道我說的沒錯,這婚房是我用自己多年的積蓄買的。
只因為在一起這些年,她大多數存款都寄回了老家,跟我說家裡有重病的長輩,常年離不開藥。
我認定了將來我們兩個是個要結婚的,也就沒有分那麼清楚。
可是人心隔肚皮。
要不是那天我去醫院檢查,提早回了家,也不會發現他們兩個暗中的謀劃,什麼躁鬱症都不過是裝的。
“燕京,你在生氣對不對?”
“你在怪我收留阿晝嗎,可你忘了,當時是你點頭同意的,我和他也沒發生什麼。”
“要是你生氣我推遲婚禮,打我罵我都可以,能不能別這樣胡鬧?”
“外面還下著雨,阿晝孤苦無依,你讓他到哪兒去?”
我沒有搭理,蜷縮成一團,連爬上床的力氣都沒了。
醫生說腎癌發作起來會疼死人。
看來還真是不假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全身透溼的蜷縮在冰涼地板上睡著了,被一陣冷風凍醒後,外面已經沒動靜了。
望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,我自嘲一笑,使出力氣站起身來去換身衣服,忽然外面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。
“是你們打的120嗎?”
門被敲響的時候,我一臉懵的去開門,以為是弄錯了。
“是我!”
下一秒,江心月臉色冰冷的抱著陸晝從次臥裡衝了出來。
“你們快救救他,他躁鬱症發作,吞了半瓶安眠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