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前,傅屹洲為我取婚紗途中遭遇綁架。
他沒死成卻忘了我,只要提結婚的事就會昏厥。
醫生說這是他應激後遺症產生了第二人格。
正巧我查出懷孕,醫生說:孩子的到來或許能喚醒深愛我的他!
我拿著孕檢單滿懷期待去找他,卻意外聽到他和兄弟們的調侃:
“屹洲,還是你會玩,為了逃婚連第二人格都編出來了!回頭是不是還有第三第四……”
“不會!我愛瑾茜,這輩子只會騙她這一次,等我再睡十個就收手。”
“胃口這麼小?十個都不夠你解鎖所有姿勢,要我說,你乾脆再裝個一年半載,反正謝瑾茜非你不嫁!”
他冷著臉呵斥兄弟:
“我捨不得看她難過那麼久!你們還不快給我搖妹紙?就要風騷的初女,三天一個,絕不能耽誤我和瑾茜的婚禮!”
我顫抖著撕掉孕檢單,轉身去醫院預約了流產術。
醫生見我去而復返,還以為我是哪裡不舒服。
得知我要做手術,當即不可置信:
“這孩子可是你倆好不容易懷上的,真要流了,回頭恐怕會刺激你未婚夫病情變嚴重!”
我苦笑著搖頭:
“我要是說出來,他恐怕才是會一病不起!”
畢竟,他還沉迷在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樂趣裡無法自拔。
我怎麼也想不通,哭著求著要我嫁給他的男人,會裝病騙我。
醫生拗不過我,只得在籤手術單時,執意要打電話把傅屹洲叫過來。
“謝小姐,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,就算他現在因為生病不想要孩子,那也該過來給你簽字,陪你手術!萬一有誤會也能當面說清楚……”
我輕輕撫上肚子,沒再阻攔。
只因,我患有多囊,懷孕本就艱難。
傅屹洲卻絲毫不在意,甚至為了娶我還同他爸媽鬧翻了。
如今要捨棄孩子,他確實該來送最後一程。
可是,醫生剛開口,他就嗤笑起來:
“謝瑾茜給了你多少錢來演戲?我說了我壓根就不認識她,更別說娶她!”
“麻煩你轉告她,別用這些把戲來逼婚,孩子是不是我的都兩說!”
嘟嘟嘟的回應和他的無情嗤笑,在寂靜的手術室迴盪。
我給自己簽字,閉上了眼。
在手術室醒來,手機裡躺著好幾條信息。
都是傅屹洲發來的。
【不管以前我和你如何,但現在我是我,你是你,有精力找人演戲騙我,不如趕緊從我家搬走!】
他很貼心,給我租了同小區拎包入住的房子。
還幫我出了一個月租金。
甚至為了怕我懷疑,跟房東籤的合同是一年。
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,這錢你不用給我。
】
我看了一眼那團血肉模糊的胚胎,平靜的回覆:
【好,謝謝。
】
這租金,就當他為這個孩子盡到的最後一點責任。
住院三天,他都沒再聯繫我。
但他的朋友圈,每天都燈紅酒綠。
似要將這些年,因為我而沒能放肆的青春,全都追回來。
我知道,他是發給我看的。
我用另一個加過他的小號,根本看不到這些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