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便如他所願,將所有視頻都點贊。
去辦理出院手續時,碰到他和醫生推著一輛病床在走廊快速奔跑。
看到我的一瞬間,他轉過頭假裝沒看見我。
但我卻聽清急救醫生在安排手術室:
“1號手術室快點安排RH陰性血!病人黃體破裂大出血急需輸血手術!”
“什麼?沒庫存了?”
急救醫生掛了電話,連忙將目前狀況告知傅屹洲。
剛還無視我的他,突然停下腳步,轉身朝我跑過來。
“謝瑾茜,只要你願意給苒苒捐血,我就不介意你跟蹤我的事!”
我頓時目瞪口呆。
“我沒跟蹤你……”
“行了,別辯解了!救人要緊!”
他抓著我的胳膊就往醫生身邊拽:
“她是RH陰性血,隨便抽!”
我用盡全力都抽不出手,只得冷笑著反問他:
“你不是不認識我嗎?怎麼知道我是熊貓血?”
我定定的看著他,期待他的回答。
傅屹洲撓撓頭,不耐煩的吼道:
“現在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嗎?既然你也說我倆相愛六年,那我在危急時刻意識到你是熊貓血不很正常?”
可我剛小產過,身下還在斷斷續續的湧出血,又如何能捐血?
就算我此刻複合捐血條件,我又憑什麼來捐血來幫他擦屁股?
“我剛流產,捐不了,你找別人吧!”
傅屹洲頓時怒了:
“謝瑾茜,你口口聲聲說愛我,現在讓你幫忙捐個血就不樂意了,連流產這種謊話都能說出來!”
“我真沒想到,你會是這樣見死不救的人!難怪我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愛過你!”
他說的沒錯,但凡他當真愛我,就不會裝病騙我,就不會看不到我此刻依舊蒼白的臉。
更不會逼我去給他的情人捐血!
一旁的儀器一陣亂叫,急救醫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,連忙把人先往急救室送。
傅屹洲想把我硬拖過去抽血,我卻拽著不肯走。
他惱怒之下,將我攔腰扛起。
“謝瑾茜,不管你願不願意,這事兒都算我欠你的,大不了婚禮當天我娶你!”
我所有的掙扎,在這一瞬間偃旗息鼓。
看在他曾捨命救過我的份上,我權當這是在還債。
看著殷紅的血流入血包,我的心也一寸寸涼透。
抽完血,傅屹洲火速和護士奔向手術室。
對著他的背影,我輕輕道:
“傅屹洲,我們兩清了!”
走出抽血室,一陣眩暈襲來,我兩眼一黑倒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醫生想責備我,最後卻都化成了嘆息。
“好好養身體,你這情況至少半年都不能再獻血了!”
我笑著說好。
醫生離開時,一旁的小護士沒忍住同她蛐蛐:
“老大,你為何不告訴她咱們沒聯繫上她的緊急聯繫人?萬一病人誤會我們……”
“她不會誤會的,這姑娘心裡跟明鏡一樣,可惜所遇非良人啊!”
我拿起手機,發現醫生又幫我給傅屹洲打了十幾個緊急電話。
但一個都沒有被接聽。
反而是被他發來信息呵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