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王隨你去。
」他應聲答應。
我拉著崔澈繞路趕到承華殿時,門外還是無人看守。
想必是皇弟怕有人打擾,他們玩得不盡興。
我後退幾步,假裝摔倒,推了一把崔澈。
宮殿的門被順勢推開。
屋內暗香浮動,床榻上一對人兒交纏。
正是我那皇弟和妖妃棠離。
「宋懿,你們在做什麼?」
顯然崔澈也被眼前的場面震驚到。
我走上前,大力扯開遮蔽他們的被子。
我就是要讓這樁醜聞越多人知道越好。
「皇弟,你怎麼能這樣?明日就是你登基的日子。
」
崔澈掌管的御林軍也在此刻衝了進來。
「皇姐,攝政王,不是這樣的。
」
眾人哪曾面對這樣不可描述的畫面?全都面面相覷。
「事實就擺在眼前,你們還如何狡辯?」
「攝政王,當下應先處理棠離,明日的登基大典可以容後商議。
」
我要先下手為強,先把棠離控制在手裡。
棠離眼中閃過一絲怨毒,又楚楚可憐地鑽進宋懿懷裡。
「妾斷不能離開您,妾生生世世都要做您的人。
」
「皇家之事,豈容你一個不男不女的賤人置喙?」
我揚手給了棠離一耳光。
這可把宋懿心疼壞了,立馬餓狼似地撲起來想打我。
我也沒由著他,給他也來了一耳光。
「長姐如母,你荒誕無稽,這巴掌是本宮今日代仙逝的父皇母后打的!」
我的仇人從來不止棠離一人,還有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。
前世他縱容棠將我折磨致死,他的冷眼旁觀,狼心狗肺,早令我心死。
「來人將他帶走。
」
崔澈拍拍手,御林軍上前欲拉走棠離。
「懿郎,妾不要和您分開,妾好怕。
」
「離兒不怕,等孤登基定會救你出來。
」
他倆還在上演噁心的生離死別。
我從身邊御林軍懷裡抽出長劍,朝著他們劈去。
「皇姐不要!」宋懿大叫。
棠離害怕地快速鬆手,卻還是被我的長劍削掉半根手指。
他哀嚎喚著懿郎,被御林軍拖了下去。
宋懿對棠離滿眼心疼。
可棠離所受連我前世的千萬分之一都不及。
他只是斷指,而我四肢分離,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,直至痛苦死去。
前世都不見我這親弟弟對我有半分動容。
之前始終想不明白,為什麼多年的姐弟之情,竟比不上與他僅相處兩年的棠離?
到死才想明白,若無人性,什麼血脈至親,都不會成為我母后口中說的倚仗。
我哐當丟下長劍,聽著崔澈吩咐御林軍看守宋懿,也聽見宋懿在背後喚我長姐。
我充耳不聞,默默走出承華殿。
終於初步破了前世的死局。
能走路,能說話,能看見的感覺真好。
那暗無天日,生不如死的日子,就像可怖的夢魘。
我沒走多遠,就猛地被崔澈掐住脖子,抵在宮牆上。
「好一齣斷袖活春宮,好一齣借刀殺人,長公主,你敢拿本王當槍使?引本王入局,迫使本王和你做一條船上的螞蚱。
」
「無心佈局,只是突然頓悟,認可攝政王先前所說,宋懿他不配為帝,當另令新帝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