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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依舊照常生活。
週一早上,在我推開門後,楊開心直接摔了了進來。
我厭惡地皺了皺眉,直接從他身邊略過。
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,楊開心舉起一條沾滿了汙漬的圍巾,作勢要套上我的脖子。
「生活守則第三條,哥哥要照顧妹妹。
」
我狠狠推開他:「楊開心,我討厭你,你難道不明白嗎?!我想你去死,你為什麼不死,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已經離開了,你活著也沒意義,你去死吧!」
在我歇斯底里大喊後,楊開心張了張嘴:「生活守則第五條,遠離水電,危險的東西不能碰。
」
我從楊開心手中拽過圍巾,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。
我試圖從楊開心臉上找出悲傷的情緒,他蹲了下來,小心翼翼觸摸圍巾:「媽媽,妹妹的,圍巾,沒了。
」
他抬起頭時,眼眶裡有些許溼潤。
我惡狠狠道:「離我越遠越好!」
我頭也不回地衝下了樓,上了公交車後一路坐到了公司。
只有在忙碌的工作時,我才會忘記楊開心帶給我的陰霾。
我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繁忙的假象中。
即將下班前,老闆讓我留下。
「小楊呀,你是我們公司的臺柱子,公司的業務全靠你了,今晚和我見一個大客戶吧。
」
老闆輕輕按了按我的肩膀,面對他的揩油行為,我閉口不言。
在社會上打拼的這些年,早已經磨平了我的稜角。
麵包比一切都更加重要。
老闆拿出了他事先買好的衣服,單薄而又性感。
我已經習以為常了,漠然地去了衛生間換上。
我在路邊等老闆開車出來,隨即上了車。
在我上車前,我依稀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我沒有多想,只看著窗外。
到了飯店後,老闆笑眯著眼睛將我推到了合作方旁邊坐下。
合作方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和老闆談話間,一隻手在我腿間上下游走。
老闆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卻沒有阻止。
合作方很快就將我面前的酒杯倒滿,一邊摟住我的肩膀:「小楊,你這酒量可以呀,再陪我喝一杯。
」
我感覺到這酒度數很高,擔心喝多了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。
但又不好直接拒絕,只能笑著推辭:「齊總,我真不行了,喝多了明天該起不來工作了。
」
然而我話音剛落,老闆連忙說:「明天給你放一天假,你就好好陪齊總喝。
」
齊總也因為我的再三拒絕,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。
他突然抓住了我的頭髮,將酒瓶對準我的嘴,動作粗暴地灌我酒。
我的臉上一片漲紅,身體不停顫抖,雙手拼命反抗著。
在我的角度可以正好看到沉重的大門推人推開。
來人氣勢洶洶,一改在我面前老實的形象。
我的大腦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,耳內傳出耳鳴聲。
楊開心氣勢洶洶用力扯開合作方,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肩上。
看到這副場景老闆愣住了,回過神後開始制止楊開心:「哪裡來的瘋子!」
楊開心像是就瞄準了合作方,赤紅著雙眼不停重複打人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