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哥的兄弟談了五年地下戀,準備除夕官宣。
宴會上他卻隻字未提,而是湊到我耳邊半開玩笑地說:
“我睡膩你了,你換個人結婚吧,好不好?”
我一臉平靜地點頭說好。
只因上一世我哭著哀求他,非他不嫁。
我如願嫁他後,他卻冷漠無情,連房事都全程閉著眼。
甚至在我臨產大出血時不管不顧,陪白月光在迪士尼慶生。
那一刻,我終於明白。
乞求得來的愛,註定會消散。
重活一世,我笑著答應:“我也膩了,分手吧!”
聽到我嘴裡吐出那句話後。
許佳年愣了愣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向來點火就炸的我,怎麼突然變乖順了。
他收斂了那半分玩笑,認真地注視著我:
“念念,你知道我剛才在說什麼嗎?”
我臉上仍舊掛著雲淡風輕笑:
“知道啊,你不是說,讓我換個人嗎?”
換做上一世,但凡他說出半點讓我不高興的話。
我都會像只抓狂的貓一樣他身上亂抓,直到他認錯為止。
可這一次,我選擇成全他,也放過自己。
許佳年卻眉頭一皺:“祝念,你今天怎麼了?”
沒等許佳年說完,隔壁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。
緊接著,一抹白色倩影哭著消失在門外。
聽到動靜,旁桌的人紛紛側目。
我哥祝延拿手肘戳了戳許佳年:
“摔杯子的那人不是你前任麼,怎麼,你今天叫她來啦?”
“這大過年的,可不興摔東西啊,該不會是因為你吧?”
許佳年好看的眉皺得更深了,起身大步往門外走去。
不一會兒,門外哭聲漸漸變小,變成情侶般的低語。
菜還在繼續上,我漠不關心地吃著碗裡夾下的菜。
以往每上一道菜,我都替許佳年夾一點兒,放在他的小碗。
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的習慣,他工作電話多,經常吃到一半就出去接電話。
每次見我對許佳年那麼上心,我哥總是吃醋:
“好傢伙,你又給許佳年夾菜,對你哥我都沒那麼殷勤。”
“我老早就發現了,你不會是喜歡許佳年那小子吧?”
好幾次,我差點就將真相脫口而出。
可許佳年立馬和我拉開距離,像對待妹妹那般揉我的頭,笑著說我是他的義妹。
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他並不想公開我們這段關係。
整整五年,他沒在朋友圈發過任何有關我的東西,哪怕僅我可見的都沒發過。
他似乎不想留下任何屬於我們愛過的痕跡。
可正因愛慘了他,我才甘願一次又一次躲在陽光背後。
見我默默吃菜,我哥調侃:
“怎麼不去看看你佳年哥,小心他待會跟別的女生跑了哦。”
我夾菜的手頓了頓。
“他跟別的女生跑,關我什麼事。”
“我這個義妹,就沒必要去打擾人家了吧。”
我哥認真看著我,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。
今天是許佳年生日,本來我們約好,要在今天官宣我們的關係。
可我沒想到他把他的白月光宋桃叫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