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許佳年和宋桃回來了。
宋桃眼睛紅紅的,看起來剛哭過。
許佳年牽著她的手,時不時安撫她。
我哥見狀吹了聲口哨。
“許佳年,宋桃,你倆複合了?”
話音剛落,許佳年猛地抬頭看向我,眼裡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胡說什麼,我跟她是多年老同學,關心下怎麼了。”
我哥卻不要臉地湊了過去:“我也是你老同學,能不能關心下我~”
許佳年笑著推了他一把:“起開!”
見宋桃小鳥依人的樣子,我將我哥拉開:
“大哥,你別打擾二哥跟宋桃姐的兩人世界了,趕緊回去吃飯吧。”
說著,我笑意盎然地看向許佳年:“你說是吧,二哥?”
聽到這個稱呼,許佳年愣了愣。
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我,終究沒說什麼,送宋桃離開了。
兩人剛離席,周圍的人開始八卦:
“我就說白月光殺傷力強吧?看兩人今晚的互動,八成是要複合了。”
“可不是,當年宋桃因為腎衰竭急需換腎,許佳年這小子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腎給了她,人沒恢復呢就跑去病房照顧。”
“自己半條命都給了人家,這次宋桃回國了,兩人再也不分開了吧。”
聽著這些話,我的心痛到無法呼吸。
原來,他們的命運早就緊密相連。
只有我像個傻子,和他維持著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。
上一世,我和許佳年結婚後,一切發生鉅變。
他不再碰我,睡覺分房睡,連吃飯的筷子都要分開。
直到他爸媽催生,才不情不願摟著我完成任務。
那個夜晚,他要求關燈,全程閉眼,好像受盡了恥辱。
結果第二天,他就去宋桃家過夜,徹夜未歸。
還有一年冬天,我得了甲流,躺在床上癱軟無力。
我想讓他送我去醫院,他以加班為理由不耐煩地拒絕。
結果陪著宋桃在美甲店做美甲,店員誇他們夫妻恩愛。
我臨產時,在家流了一地血,哭著給他撥去電話。
他終於爆發了:“不就是生個孩子嗎?又不是讓你去死,有什麼好哭的?”
“你自己打車去醫院,我很忙,沒什麼事先掛了。”
沒等我說完,他直接掛了電話。
再撥過去時,電話顯示已關機。
可宋桃的朋友圈裡,一連發了八條許佳年陪她在迪士尼慶生的照片。
每一條九宮格里,最中間都是許佳年和宋桃的擁吻。
就是那一刻,我失去了所有的求生意志。
許佳年,既然你不愛我,我留著這個孩子有什麼用?
我切斷所有求生方式,將手機扔出窗臺,眼睜睜看著血液蔓延。
我因為失血過多身亡,哪怕是這樣,許佳年還覺得我在演。
生日宴上,沒了許佳年這個主人公,大家很快各玩各的。
我興致缺缺,吃完飯後就離開了。
以往三分鐘就給我發一條信息的許佳年,今晚意外安靜。
窗外傳來慶賀新春的鞭炮聲,我卻毫無過年的喜悅。
零點時,一束焰火點亮了窗戶。
鮮少發朋友圈的許佳年突然更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