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時,她就用盡手段搶走了蕭景山,後來又以出國留學為由把他甩了。
現在,她又回來了,帶著她的「遺願清單」,明晃晃地炫耀著自己對蕭景山的掌控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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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完成一項,她就發一條朋友圈,配上矯揉造作的文字,彷彿她才是蕭景山命中註定的新娘。
更可笑的是,蕭景山真的相信許雅得了絕症,時日無多,鞍前馬後地伺候著。
就差在她床前立個長生牌位日夜供奉了。
我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,裡面裝的到底是豆腐渣還是漿糊!
七年青春餵了狗!
這時,手機屏幕亮了起來,顯示著「徐辰洲」三個字。
他是我的鄰居,也是從小到大暗戀我的弟弟。
我接通電話,他關切的聲音立刻傳來:
「林溪姐,你還好嗎?我看到蕭景山的朋友圈了」
徐辰洲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,像羽毛輕輕拂過我的心尖,帶來一絲異樣的悸動。
「我沒事。
」
我故作輕鬆地回答,但聲音卻止不住地哽咽。
「林溪姐,別難過,他根本配不上你。
」
徐辰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,
「你值得更好的。
」
他提議去「老地方」,那家我們從大學就常去的清吧。
我一口答應下來。
現在,我需要酒精麻痺自己。
酒精的作用下,我感覺有些頭暈,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。
我拿起手機,對著鏡頭錄了一段視頻。
視頻裡,我醉眼朦朧,頭髮凌亂,對著鏡頭傻笑,然後舉起酒杯,大聲說道:
「敬所有渣男,願你們孤獨終老,不得好死!」
說完,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然後把視頻發到了朋友圈。
不到五分鐘,蕭景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「林溪!你瘋了嗎?你發的是什麼東西?趕緊給我刪掉!」
他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。
「我瘋了?我還沒瘋!是你把我逼瘋的!」
我對著電話吼道,
「蕭景山,你他媽就是個瞎了眼的傻子!許雅根本就沒病!她就是個騙子!」
電話那頭,傳來許雅嬌滴滴的聲音,帶著哭腔,斷斷續續。
「林溪,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咳咳我好難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」
「景山只是想幫我完成最後的心願咳咳我們真的沒想傷害你」
「小雅,別怕,我在呢。
」
蕭景山溫柔地安慰著許雅,完全無視我的存在。
我聽著他們你儂我儂,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噁心至極。
「蕭景山,既然你這麼心疼她,那就好好陪著她吧!」
「婚禮的事情,也不用推遲了,直接取消吧!」
我突然很想哭,卻哭不出來。
我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,直到徹底醉倒在吧檯上。
意識逐漸模糊,世界旋轉成一片光怪陸離的萬花筒。
我記得有人扶住了我,溫熱的手掌貼著我的後背,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鑽入鼻腔。
是徐辰洲。
「林溪姐,你喝太多了。
」
他語氣中滿是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