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努力睜開眼,看到他稜角分明的臉龐,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。
「辰洲」
我含糊不清地叫著他的名字,眼淚毫無預兆地湧了出來,
「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」
徐辰洲沒說話,只是輕輕地拍著我的背,像哄小孩一樣。
我伏在他肩上,哭得像個孩子,把七年來積壓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傾瀉出來。
他帶我離開了喧鬧的酒吧。
夜晚的涼風吹拂著我的臉頰,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「林溪姐,我送你回家。
」
徐辰洲的聲音很輕,像怕驚擾了我。
我搖搖頭,
「不想回去那裡全是他的回憶」
徐辰洲沉默片刻,提議道:
「去我家吧,我給你煮點醒酒湯。
」
我迷迷糊糊地答應了。
宿醉的後遺症比預想的更猛烈。
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,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,一口氣灌了下去。
這才發現,我不是在自己家,而是在徐辰洲的公寓。
簡潔的黑白灰裝修風格,一塵不染,透著一股冷冽的禁慾氣息。
我環顧四周,試圖回憶起昨晚的片段,卻只記得斷斷續續的哭泣和徐辰洲溫暖的懷抱。
這時,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,屏幕上閃爍著「蕭景山」三個字。
我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「林溪!你昨晚去哪兒了?為什麼不回家?」
蕭景山的聲音帶著質問和怒氣。
「我去哪兒了需要向你彙報嗎?蕭景山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
」
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。
但握著手機的手卻止不住地顫抖。
「分手?林溪,你別忘了,我們還沒正式解除婚約!你昨晚跟誰在一起?是不是跟那個徐辰洲!」
他的聲音越來越大,充滿了猜忌和憤怒。
我冷笑一聲,
「蕭景山,你的想象力真豐富。
就算我跟誰在一起,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。
」
「林溪,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!你要是敢揹著我亂來,我不會放過你!」
他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我直接掛斷了電話,不想再聽他廢話。
告別徐辰洲,回到家後,我卻發現女人的高跟鞋凌亂地擺在門口。
一隻絲襪丟在沙發上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陌生的香水味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,伴隨著女人嬌媚的笑聲。
我渾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,心臟劇烈地跳動著,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。
我走到浴室門口,猛地推開門。
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崩潰。
許雅一絲不掛地站在花灑下,蕭景山正溫柔地替她擦拭著身體。
「景山你真好」
「啊,景山,你弄疼我了」
許雅嬌嗔道,聲音甜膩得讓人作嘔。
蕭景山連忙放輕了手,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,
「寶貝兒,對不起,弄疼你了?我輕一點,輕一點」
我像被雷劈中一樣,僵在原地。
大腦一片空白,嗡嗡作響。
許雅看到了我,非但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羞愧,反而挑釁地揚起嘴角,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