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顧沉舟青梅竹馬長大,我的喜歡始終見不得光。
不近女色的他在大一那年愛上了我的室友沈靜初。
一個如白玫瑰一般恬靜美好的女孩子。
畢業那年沈靜初忽然找到我,說自己不愛顧沉舟了,要和初戀男友遠赴海外。
為了不讓顧沉舟傷心,她請求我幫著演了一場戲。
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場戲,困住了顧沉舟十年。
十年裡許家傾覆,母親為求顧家庇護,在顧沉舟的酒裡下藥將我送上他的床。
自那以後,我成了顧沉舟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又在顧家的安排下,偷偷懷上了顧沉舟的孩子,簽下生子協議。
十年沉浮,換來的只有我一個人身心俱疲。
九死一生的我醒來後,身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恍惚中,我好想見到了那個疼愛我的父親。
會替我擋住所有風雨的父親。
“爸爸…..我好想你。”
病房裡安靜得只剩下點滴聲在回應我。
那半個月裡,顧沉舟連一通電話都沒有。
出院那天,我撥通了顧沉舟的電話。
他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:
“不是流產大出血嗎?怎麼還活著?”
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,冷笑了幾聲:
“託顧總的福,我還苟活著。”
“顧總,我有一筆生意和你做。”
“沈靜初,她還活著。”
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都停了。
我和顧沉舟的十年裡,處處都是沈靜初的消息,蹤跡卻從四面八方傳來。
無論顧沉舟在做什麼,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就會丟下所有趕去。
只為了一個模糊到看不清人臉的視頻,把我丟在半山腰,遠赴海外。
為了一個連照片視頻都沒有的假消息,即便是床事他也能穿上褲子就走。
我知道,沈靜初這是在釣魚。
捨不得初戀,又放不下顧沉舟這條大魚。
所以她會回來,我根本不意外。
我打了車回到了我和顧沉舟的“家”。
那個顧沉舟給的安身之所。
出院後到家還沒坐下休息幾秒,門外就傳來了開門聲。
顧沉舟一身黑衣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外:
“說吧,沈靜初在哪?”
我沒想到顧沉舟這麼耐不住,才半小時,就主動來找我了。
他從來沒有主動踏足過這裡。
每一次,都是我求來的。
所以顧沉舟才會說我是出來賣的,有時候就連我都覺得自己下賤。
“顧家對許家的資金支持不能斷,你白紙黑字讓人把合同擬了再來談。”
啪的一聲,他將合同摔在了我面前。
我有些愣住,下意識地拿起來翻看。
合同裡精準地寫明瞭我所有的要求,甚至連許家日後佔股和分紅,以及年限都寫得清清楚楚。
我仰頭看他,覺得他陌生又可憐。
看著自己愛的人如此愛別人,那種密實的心痛拉扯著我的神經。
“為愛豪擲千金,顧總好魄力。”
我冷笑連連,低頭簽字。
從包裡將存有沈靜初手機號的手機丟了過去。
“沈靜初一個月前就回來了,你用這個手機打給她,她會接。”
顧沉舟走後沒多久,家裡來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