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皇卻冷漠地說道:“這關乎兩國的交情,難道你要抗旨,挑起兩國爭端?當個罪人嗎?”
我跪在母皇殿前三天三夜,跪破了膝蓋,磕破了頭,也換不來她的一絲心疼。
後來我掙扎未果,認命去了南國。
南國國君見我不是皇妹,對我冷淡至極。
我就像在冷宮裡一樣,時間漫長又短暫,就這樣度過了三年。
我想,就這樣一輩子,也挺好。
直到那晚,國君醉酒,第一次踏入了我的宮殿。
“阿霜”
他一把將我推倒,醉眼迷離地撲了上來。
我掙扎,“我不是秋霜!我是春桑。”
他愣了愣,似乎清醒了幾分。
“對,阿霜還沒嫁給我呢,不過也快了。”
他輕抬起我的下顎,細細端詳。
隨即粗暴地吻上了我的唇。
我一時排斥,狠狠地咬了過去,頓時嚐到了鮮血的腥澀。
他震驚地看我,“你是孤的王后!怎麼,難不成你想為誰守身如玉?!”
他大怒,滿眼血紅。
我顫抖著身子,連連搖頭。
“那你是不是怨恨孤一直沒來找你,今晚孤就好好寵你!”
大王像一頭搶佔領地的野獸,粗暴地留下屬於他的印記。
我知道,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我。
可是,他卻要佔有。
我認命地偏了偏頭,像一個布偶一般,一動不動,任由他擺佈。
卻看到朦朧的窗欞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我緩緩搖搖頭,心死如灰地閉了眼。
兩個月後,我被診出有孕。
大王只派人送了些賞賜,再也沒踏入院中一步。
除了日漸隆起的腹部,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。
後來聽聞大王去求娶秋霜,回來便廢了我的後位。
大王滿心歡喜的留著空位,等待秋霜的到來。
可他等來的不是和親的秋霜,而是千軍萬馬。
母皇對秋霜和我真的是雲泥之別。
母皇果真是愛秋霜的,為了她竟挑起兩國戰爭。
而我苦苦哀求,卻仍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。
大王心情煩悶的很,又有後宮的一些謠言傳入了他的耳邊。
說是我不守婦道,和貼身侍衛不清不楚,說不定腹中的胎兒就是個野種。
大王本就在氣頭上,不經查明,就氣勢洶洶來了。
他一眼瞥向我高高隆起的腹部。
“賤人!你怎麼敢瞞著我私通!我今天就滅了這野種!”
我感覺大事不妙,立馬捂住肚子,向後縮。
“不是的,不是,大王,這是你親生骨肉啊!”
我無論怎麼解釋,他都不肯相信。
甚至連證據都不需要。
只要他想相信,那便是鐵錚錚的事實。
我被他緊緊抓住腳踝,一下子拖了回來。
他毫不留情地抬腳猛踹。
我的手背生疼,腰部痠痛,肚子劇痛。
我蜷縮在地上,痛苦呻吟。
一股熱流湧出,小腹下墜地疼痛。
鮮血浸透了我的衣裙,蔓延向他的黑靴。
他這才停了腳,十分嫌棄的遠離血汙,拂袖而去,留我一個人自生自滅。
齊衡帶著我最喜歡的糕點回來時,我已經滿頭虛汗,幾乎脫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