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衡得知事情經過後,急著要和大王拼命。
我死死攔住:“你會沒命的!”
我拼命了三天三夜,生下了一個已經成型的死嬰。
齊衡不忍讓我看。
我慘淡一笑,“死了也好,活著也是艱難。”
我染上了風寒,給原本虛弱的身子雪上加霜。
齊衡整日忙著尋藥煎藥,忙得不可開交。
大王這次南北之爭事發突然,準備不周,戰事不利,損傷慘重。
終於,他怒氣衝衝地再次踏入我房中。
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來,我被打的一臉懵。
卻被他扼住了喉嚨,原本慘白的臉憋的發青。
“你那該死的母皇什麼意思!”
“真當她那個女兒是個好東西,若不是她勾引我”
“哼,我一定要得到她,將她這個賤人徹底毀了!”
我一下子明白了,他是怒氣無處發洩,於是想到了我。
“我大軍傷勢慘重!是不是你向母國洩露了軍情?”
我無奈搖頭,“三年來,我與母皇沒有一點聯繫。”
“況且,我從何處知曉軍中機密?”
可他向來不聽我解釋,果真如此。
他讓人把我綁起來,扯爛我的衣裙。
匕首劃破肌膚,猶如砧板上的魚肉被切成魚片。
血珠從肉切面滲出,滴落。
我痛呼,卻無人理會。
齊衡回來時,手中的藥砰然落地。
看著他緊握的雙拳,我艱難地搖頭,滿眼的苦求。
求他別衝動。
大王居高臨下地盯著齊衡。
“你就是那個侍衛吧?可終於見到了。”
大王勾起嘴角,示意將他帶下去處以宮刑。
午夜時分,行刑的人已經歇息,我跪在月黑風高之中,等待明日。
地上是剔下的血肉,手臂已是森森白骨。
齊衡來了,他蒼白著臉,跪在我面前,顫著手撫上我的臉。
“是我無能,保護不了你。”
淚無聲地落地,分不清是誰的。
我搖頭,“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“我死後,你將我骨頭做成骨笛和一把傘,交給母皇。”
“我再也找不到從前的母皇了,那就散了吧。”
“齊衡,你一定要逃出去,好好活著。”
我昏昏沉沉,在劇痛中驚醒,又在劇痛中暈厥,活活剔骨三日,才得以沉睡。
長眠不醒。
可我的魂魄卻跟著齊衡回到了母國。
母皇終於看到了齊衡手中的玉佩。
那時母皇與父皇還相敬如賓,玉佩是母皇贈與父皇的。
父皇去後,就將玉佩給了我,隨身攜帶,從不離身。
如今我死了,玉佩也沒了家。
跟我一樣可憐。
母皇看到玉佩,一時動容。
似乎想起了以前。
她突然奪過來玉佩,質問齊衡:“這玉佩怎麼在你這?”
“公主的遺物,暫且保管罷了。”
母皇一下子陰沉了臉。
母皇終於相信我死了嗎?
秋霜抽泣著開口:“孃親,姐姐不願救我就算了,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您”
母皇聞言,猛然將玉佩摔得粉碎。
“好啊,還是在騙朕!不惜利用這玉佩來牽扯住朕,既然如此,它不必留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