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雙手被他死死鉗制,手腕傳來劇痛。
他曾說,他學跆拳道是為了保護我,想不到如今傷害我的也是他。
我的半個肩膀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,身體燥熱難耐,那些肌肉男的表情越來越興奮。
想到上一世自己被凌辱致死的慘狀,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一頭撞開聶懷洲,朝門口逃了出去。
剛出酒店門口,就看見一輛黑色加長賓利,車門正要關上。
我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,坐到了裡面人的身上,反手一把關上了門。
轉臉卻愣住了。
男人宛如雕塑般的容顏,冷白色的皮膚在昏暗光線下彷彿會發光,深藍色的瞳孔,正玩味的看著我。
竟然是個混血。
程修遠和聶懷洲已經追了出來,左顧右盼,視線幾次落到賓利車上。
“小萱人呢?”
“她喝了我的藥,沒有力氣跑遠,應該就在附近。”
“你那什麼破藥啊?一點都沒用,這下妍妍該不開心了。”
“別廢話,趕緊找人吧。”
即便知道車窗貼了防窺膜,我還是怕的發抖,燥熱的感覺愈發剋制不住。
我攀上男人的脖子,急切地說:
“幫幫我,不用你負責。”
男人定定看了我半晌,就在我以為要被拒絕時,一隻寬闊溫熱的手掌突然扣住了我的腰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表情變得極冷,對懵逼的司機開口:
“開車,找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,然後你就可以下班了。”
司機不知道停在了哪裡,老老實實下車走人。
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高,彼此的呼吸卻越來越粗重。
不知道瘋狂了多久,燥熱感終於退卻,我沉沉地睡了過去,
也就沒有聽到耳邊那句:
“生日快樂。”
我醒來時,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男人靠在車座上,睡得很熟。
想到昨晚的瘋狂,我下意識有些臉紅,整理好裙子,悄悄離開了。
回到家,看見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,微信也被轟炸,全是程修遠和聶懷洲的,我一個都沒回復。
我們三人自小一同長大,他們兩個總是圍在我身邊,把我捧在手心裡,說我是他們的小公主。
十五歲那年,我家驟然破產,父母承受不住打擊,雙雙離世。
程修遠和聶懷洲整日整夜地陪著我,一個說要做給我幸福的王子,一個發誓要當守護我的騎士。
就在昨天早晨,他們一個帶我去挑選婚戒的款式,一個帶我去試婚紗,選酒店,說晚上會給我驚喜。
我以為他們終於要向我求婚了,直到何妍出現,程修遠向她單膝下跪,獻上我精挑細選的鑽戒。
聶懷洲也讓人推出了那套婚紗。
我才知道,原來我不過是個測試品,他們心裡真正愛的,是白月光何妍。
洗完澡後,我將換下的禮服裝好,拎著去了工作室。
沒想到卻碰見了程修遠和聶懷洲。
“小萱,怎麼不接我們電話?昨晚你一個人跑出去多危險啊,害我們擔心了一晚上。”
程修遠皺眉質問道。
我淡淡開口:
“危險?還有比留在你們身邊更危險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