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夫江令舟為了庶妹沈姝跟人打賭,輸了後卻把我送了出去。
我被迷暈抬進侯府,成了謝家病秧子的沖喜新娘。
謝青陽花萬金給我定鳳冠,補聘禮,把我捧成了全京城最風光的新娘。
於是,三年間,我衣不解帶地照顧謝青陽,還用心頭血為他入藥。
可就在我終於求到醫聖出關時,卻聽見他同親衛抱怨。
“成天裝病,真是累死我了,偏偏那個女人還不知所謂地拿血煎藥,真是噁心死人。”
“要不是為了沈姝能嫁江令舟,我才不願意跟她朝夕相對。”
“真希望哪天她能死了啊。”
原來,我以為的情根深種,不過都是謝青陽的一場表演。
既然如此,那我也送他一場死遁好戲。
可等謝青陽知道我死無全屍時,他卻發瘋了。
“小姐,你真的要去給醫聖當藥人嗎?”
“就算你再愛侯爺,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呀。”
晚來一步的丫鬟小桃沒聽到謝青陽的話。
看我沒回答,又把藥倒進了一旁的花盆裡,小桃心疼得直跺腳。
“小姐,這可是你取了七日心頭血才煎的藥啊,怎麼就倒了?”
是啊,那是我三年間翻遍醫書才找到的偏方。
怕藥性不夠,還自己被毒蟲噬咬一年,才取的心頭血。
一切都是為了謝青陽。
可,他卻為了我的庶妹沈姝,居然願意以身做局。
拋棄前程,捨去姻緣,只為把我關在侯府裡。
心口又開始痛起來,我佝僂著身子跌倒在地上。
耳邊傳來謝青陽的驚呼,隨即我就落入了他堅實的懷抱。
謝青陽看我滿目焦急:“清溪,你是不是又開始心痛了。”
“你這樣子為我製藥,我怎麼忍心喝得下去。”
是嫌我用血肉入藥噁心吧。
我嫌惡地推開謝青陽,站了起來:“侯爺說笑了,我一介賤軀,怎麼值得侯爺心疼。”
謝青陽不依,緊緊摟住我:“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,你是侯府的女主人,什麼賤軀不賤軀的?”
我垂下眼,正要反駁,身後傳來了侯府老夫人的聲音。
“你知道就好,還不快去應天府上了婚書,讓我孫媳婦能光明正大地上侯府族譜。”
謝青陽摟著我回身,語氣中全是黯然。
“祖母,孫兒這個身體,說不定哪天就”
“我絕不會讓清溪替我守活寡。”
老夫人眼中全是心疼:“好了,不許胡說。
可現在,清溪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,若有了孩子”
謝青陽急忙打斷她:“祖母,清溪還是清白之身。”
“我不能耽擱她一輩子的。”
說著,謝青陽掐了我一把,生怕我說漏嘴。
當初被迷暈送進府後,謝青陽雖然給了我聘禮,卻沒去官府上婚書。
以前,我一直以為謝青陽是像他說的那樣,害怕拖累我。
可現在,我知道了,他騙我入局,卻是連個名分都不想給我。
一旁的孫嬤嬤羨慕道:“小侯爺待清溪姑娘可真好。”
老夫人看謝青陽一臉堅決,也不再逼迫。
兩人轉身走了以後,謝青陽攆走小桃,把我拉進了偏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