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青陽欠你的,你放心,你走後,我肯定會善待你的家人。”
搶我未婚夫的庶妹,還有寵妾滅妻的父親,從虐待我的繼母。
這樣的家人,還有什麼好照拂的?
我正想拒絕,謝青陽卻衝了進來,一把拉起我。
“走什麼?你不在府裡等醫聖過來,還想去幹什麼。”
我隨便找了個藉口:“有味草藥,需要我親自去採。”
謝青陽很是不耐:“我派人去買便是。”
“你快跟我走,姝…….我書院裡一個同窗的妹妹生病了。”
“你快跟我去看看。”
書院?是沈姝病了吧。
謝青陽走得急,沒看見老夫人的欲言又止和眼角的淚。
不然,他就知道我是騙他的了。
不過,可能他也並不在意。
等被他拖到後院的廂房裡,原本青紫的手腕更是雪上加霜。
可謝青陽卻是急不可耐地拉過我的手,用匕首劃了道口子。
疼痛下,我看著血滴了小半碗。
一旁候著的大夫接過,瞬間臉上有了驚喜。
“這位姑娘,果然將自己的血養成藥血了。”
謝青陽臉上的焦急才鬆緩幾分:“那就好,那就好,姝那江妹妹的毒就有救了。”
他又問大夫:“這些血夠了嗎?不夠我再放些。”
那輕鬆的語氣活像我是圈養的豬羊,有的是血放。
大夫說不用之後,謝青陽連個眼神都沒給我,就跟著大夫去煎藥了。
我隨意拿巾帕裹了手,就要走,紗幔後面卻傳來一陣嗤笑。
“嫡姐,你可真是痴心啊,居然為了小侯爺,把自己煉成藥材了。”
“可惜啊,你的情郎眼裡,也只有我呢。”
縱使已經知道真相,可心頭的痛還是密密麻麻傳來。
三年前,我喝下迷藥徹底失去意識前,沈姝也是這樣來耀武揚威的。
那會江令舟只和我說自己惹出了禍事,需要人填。
可我沒想到,被他送出去的,居然是從小與他有婚約的我。
明明是他,在我母親的靈前,握著我的手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。
我以為說著愛我入骨的謝青陽會是我的救贖,沒想到卻是另外的陷阱。
我不想再理會沈姝的炫耀,轉身要走。
可謝青陽卻端了藥回來了。
他看我一眼不悅皺眉:“怎麼還在這裡,你手上的血腥味燻到人家怎麼辦?”
這番嫌棄一齣,我心裡居然只有了麻木。
我轉身要走,可那頭的沈姝喝了藥卻猛地吐出一口血來。
謝青陽瞬間變了臉色,將我一巴掌打倒在地。
“你好狠的心,居然在血裡下毒。”
我狠狠倒在地上,渾身疼痛,手上的口子也裂開來。
慢了一步的大夫急忙查探,卻臉色和緩:“小侯爺,這位姑娘沒有中毒,吐血正是喝下去的藥起效了。”
謝青陽一時有些訕訕,想來扶我:“清溪,是我不對,一時著急了。”
他一向穩重,哪怕上次我上山尋藥,被毒蛇咬傷險些喪命。
謝青陽也只是有條不紊地給我請大夫,喂解毒藥。
我一直以為他本性如此,卻原來只是能讓他著急的人不是我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