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鄉親們，我從來沒有罵過她。
」
「只不過她煮的東西，我真的喝不下去。
」
「您們說，衛生巾這種東西，真的能拿來煮水喝嗎？」
圍觀的鄰居們一聽，目光立刻變得複雜起來。
一些人皺眉，一些人掩嘴偷笑，更多的人選擇沉默。
但婆婆卻猛地從地上爬起來，手指著我厲聲喊道：
「你們看看！她這張嘴，刁鑽得厲害，我顧北一輩子積的德，全被她給敗光了！」
婆婆站在院子中央，捶胸頓足，哭得滿臉淚水。
「我辛辛苦苦一片好心，這媳婦倒好，不領情，還罵我髒咒我死！這日子還能過嗎？！」
我剛想再開口，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冷冷的質問：
「小蘭，你是不是過分了？」
我回過頭，看到顧寧從人群裡走進來，眉頭緊皺，臉上寫滿了不悅。
「顧寧！」婆婆一看到他，立刻紅著眼睛衝過去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聲音顫抖得像被逼入絕境的可憐人。
「你要替媽做主啊！」
「我一把年紀了，伺候你們吃喝，還想著怎麼讓小蘭身體好，結果她嫌棄我，還罵我髒咒我去死！」
「這還有天理嗎？」
顧寧皺著眉看向我，眼神里帶著質問：
「小蘭，你怎麼能這麼說話？」
「我？」我冷笑了一聲，指著婆婆說道。
「你聽聽她說的吧，她剛才在廚房用煮過的衛生巾熬湯讓我喝！」
「顧寧，這種事情你能接受嗎？」
顧寧愣了一下，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。
但很快，他的眼神就變得複雜起來，帶著點無奈和惱怒：
「媽肯定是為了你好。
」
「她可能方法上有點問題，但你也不能這樣大喊大叫，甚至罵她髒吧？」
「不管怎麼說，她是長輩。
」
「她是長輩就可以用這種東西給我喝？」我指著廚房的垃圾桶，語氣裡透著寒意。
「顧寧，你媽不懂科學常識，難道你也不懂嗎？」
「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？」
「你不要這麼激動！」顧寧皺眉加重了語氣。
「媽的本意不是為了你好嗎？」
「你每次回家都喊身體不舒服，媽聽了心裡記掛著，才想著幫你驅驅邪！」
「她出發點是好的，你非得揪著不放，還要當眾喊出來，讓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，有這個必要嗎？」
我冷笑了一聲：
「讓這麼多人圍著看熱鬧的是她吧？」
「是她跑出去喊人評理，是她一口一個說我罵她咒她，是她把這件事鬧得全村都知道！」
「她是老人，她能明白多少？」顧寧嘆了口氣，表情越發顯得無奈。
「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？」
「讓著她？」我瞪著他，氣得胸口發顫。
「她讓我喝煮衛生巾的水，我還得謝謝她？」
「顧寧，你確定要一直幫你媽說話是嗎？」
「我當然是站在道理這邊的。
」他皺著眉看著我，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。
「媽雖然做得不對，但她是長輩，出發點也是為了你。
」
「你非要把事情鬧成這樣，讓她在鄉親們面前丟臉，真是太不應該了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