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蘭靜雪修改方案到深夜兩點。
她打來電話說她喝醉了。
我強忍頭暈心悸趕到派對時,
蘭靜雪正在與男秘書玩櫻桃梗打結的親嘴遊戲。
我難過到嘔吐不止,幾近休克,女人依然摟著男秘書,痴纏不休,難捨難分。
回家途中,遭遇車禍。
我剛被抬上擔架,便被蘭靜雪冷臉拽下:
“你皮糙肉厚的,別浪費醫療資源。”
說完,她把毫髮無傷的男秘書扶上擔架。
抵達醫院時,所有人都護著男秘書趕往急診。
只有我,安靜走向皮膚科問診臺:
“你好,請為我安排皮膚切割手術。”
“紋在胸口上的女人刺青,我不要了。”
換好手術服下一秒,蘭靜雪怒氣衝衝推門而入。
她把一條紅繩編成的項鍊丟砸到我臉上:
“楊源,誰準你把這種無聊東西塞給我?”
蘭靜雪長相優越,不愛打扮。
即便是我花了半年工資買的鑽石戒指,也被她嗤之以鼻,丟入水中。
拾起身上的便宜項鍊,我目光平靜道:
“不是我送的。”
聞言,女人立馬把項鍊搶了回去,迫不及待帶上脖頸。
我知道,項鍊是季世傑送的。
求的是能跟蘭靜雪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想到這,我走到女人面前。
在她鄙夷防備的目光中,替她將鬆垮的項鍊,牢牢打上死結。
過於冰冷的指尖,使得蘭靜雪略微失神。
她問我,為什麼穿著病號服?
我風輕雲淡答:
“待會要做個小手術。”
蘭靜雪眉心隆起,正要罵我裝病裝上癮。
下一秒就看到護士進來為我抽血。
張了張嘴,女人正要詢問護士我怎麼了,她的手機,適時響了。
是季世傑打來的視頻電話。
他可憐兮兮控訴,沒有姐姐陪,他一個人好寂寞。
聞言,女人看都沒看我一眼,踩著高跟鞋,風風火火往外走。
護士被她撞了一下,導致針頭扎歪,鮮血溢出。
聽到我的痛吟,女人並沒有回頭。
此時,醫生帶著手術同意書,走進來。
無視所有風險告知,我眼也不眨簽下姓名。
半小時後,手術成功。
我剛下手術檯,便收到蘭靜雪的信息:
【在醫院門口等我】
門外大雪紛飛,一身單薄的我,坐在塑料凳上,等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女人都沒有出現。
兩個醫生路過我身邊,笑著聊起急診室見聞:
“工作這麼多年,真沒見過這麼聽男人話的美女。”
“可不是嘛,全程哄著做檢查不說,男的只是腿上發現一道小劃痕,女的馬上動用直升機轉甲等醫院去了。”
聽到這,我打開聊天對話框,發現蘭靜雪換了頭像。
帶著墨鏡的卡通兔子警官。
跟季世傑的尼克狐狸,正好一對。
退出微信,點開購票軟件。
由於天氣影響,我回家的最快航班是兩天之後。
下單付款,確認出票。
我走出醫院,獨自回家。
即將天亮,玩盡興的蘭靜雪推開臥室門,躺到我身邊。
一片黑暗中,女人伸出手,習慣性想要撫摸我胸前紋著的她的頭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