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卻忍痛翻了個身，將背影留給她。
蘭靜雪不耐煩冷哼一聲，起身走進浴室，砰——的一聲甩上門。
相戀九年，但凡她表現出點丁不高興。
我都會心急如焚，追著她低頭求和。
然而今晚，洗完澡後的女人發現，我始終躺在床上，一動不動。
“裝模作樣的老男人。”
丟下這句話，蘭靜雪冷著俏臉離開主臥，沒再進來。
隔天清晨，我在客廳茶几，看到兩個明顯使用過的紅酒杯。
我沒有像從前那樣，吵醒蘭靜雪，歇斯底里質問她一些有的沒的。
悠哉煎完雞蛋卷，我剛坐定於餐桌，就聽到睡醒的蘭靜雪，說：
“今天晚飯別等我，公司有飯局。”
女人打開冰箱，灌下兩口冰水後，
突然奇怪於我既沒有嘮叨她冰水傷胃，更沒問飯局都有誰。
隔著廚房玻璃，蘭靜雪凝眉看向我：
“楊源，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？”
咽乾淨嘴裡食物，我嗯了一聲，繼續用餐。
見狀，女人將帶有難聞古龍水香味的外套丟給我。
“給你買的生日禮物。”
在女人的注視下，我從大衣口袋摸索出一個禮盒。
打開盒子，裡面是一對鑽戒。
沒等我開口，蘭靜雪沉著臉將戒指搶奪回去。
她翻著白眼對我說：
“真是廢物，拿點東西都能拿錯，給你的在另一邊。”
另一個口袋放的是，綠寶石腕錶。
我只看了一眼，便推還給她。
然後客客氣氣的說：
“手錶很好看，可惜我沒有配得上的衣服。
況且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三個月了，你還是一併送給季世傑吧。”
啞口無言好一會。
蘭靜雪勉為其難道：
“過兩天有個珠寶拍賣會，你可以跟我一起去。”
這是女人第一次提出讓我做他的男伴。
而這半年多來，季世傑一直陪她出席各種聚會。
就連發小之間的遊艇度假，兩人都手挽手，出現在大合照中。
回憶至此，我覺得沒意思透了。
“不用了，我什麼都不需要。”
“你確定？”
我堅定點了點頭：
“還是讓季世傑陪你去最妥當。”
我的一番真心話，換來的卻是女人瞬間黑臉：
“楊源，你現在就滾去浴室照鏡子。
好好看清楚你這副嫉夫嘴臉究竟有多可笑。”
從前女人這麼說，我一定會跟她大吵一架。
可眼下，我半個字都懶得爭辯。
正當我準備起身回房，蘭靜雪的手機響了。
是季世傑的專屬鈴聲。
年輕男人用低音炮笑說自己出門丟垃圾忘帶鑰匙了。
這可怎麼辦呀靜雪姐姐？
“大笨蛋，乖乖待在原地別亂跑，我現在就過去給你送鑰匙。”
掛斷電話，女人直接抬腳往外走。
我卻出聲叫住她。
“上星期你讓我織的男士圍巾，已經織好掛在衣架上，別忘了帶給他。”
蘭靜雪臉色微變。
嘴巴動了動，似乎準備說點什麼。
然而季世傑又發來一條語音。
模仿公貓喵喵叫著拜託主人來時順帶幫他買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