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報復我父親,殷寒川故意接近我,成了我的愛人。
在他求婚那天,我家破人亡,失去了一切。
從那以後,我就變成了瘋子,時刻準備和他同歸於盡。
我原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彼此糾纏下去。
愛不得,放不下。
直到有一天,他遇見了一個和我長得七分相似的人。
為了這個人,他說從此再也不想見到我了。
沒關係,反正我也快死了。
世間的是非對錯還有什麼要緊呢?
拿到體檢報告的時候,我在醫院的長廊上坐了很久。
說來自己也算幸運,無父無母,沒有兄弟姐妹,朋友也寥寥無幾。
可以說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掛念,只除了一個人。
我打車來到殷寒川的公司樓下,徑直上了三十五樓電梯。
殷寒川的助理一見到我,連忙上前來賠著笑臉。
“年姐,殷總不在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我懂,只要是我來了,殷總當然不在。”
“不是的,年姐,殷總真的不在!您別進去!”
我一把推開那扇辦公室門。
落地窗前,殷寒川正在為一個女孩畫肖像,真是有情趣。
見我進來,殷寒川的眉頭擰成一團。
他揮揮手,面色陰冷地讓助理出去。
女孩轉過身看著我,小巧精緻的臉蛋,面容有幾分熟悉。
她眨巴著大眼睛,甜甜地叫我:“您就是年年姐吧!”
我走到桌前,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別叫我姐,我也沒那麼老。
我倒是想問,你管面前這個男人是叫殷總呢?還是叫哥哥呢?”
女孩討了個沒趣,臉漲得通紅。
“桑年,你有什麼事?”殷寒川站起身,將女孩護在身後。
“小雪沒經歷過事,你不要嚇唬她。”
“小雪?上次我來,這裡還是春花秋月夏荷。
怎麼,這麼快就到冬天了?”
我咯咯笑著,小雪的臉色越來越差。
“別鬧了!”殷寒川低聲呵斥我,“說吧,你是不是想要錢?”
“我不缺錢啊,”我擺弄著手指,“最近我的男人比較多,都和你一樣有錢,我怎麼會缺錢呢?”
“簡直荒謬!你怎麼無恥到這種程度了!”
殷寒川咬緊了牙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。
我端著茶杯,風情萬種地走到小雪面前,用手輕輕撫摸捏她的小臉。
她的眼神慌亂不已,生怕我的巴掌下一秒就落下來。
“小雪是吧?我告訴你,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。
要說好看,我以前可比你美多了,可是你猜怎麼著?不還是一樣被騙得家破人亡?”
殷寒川終於忍不住了,一把將我從小雪身旁拉開。
茶杯失手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“桑年,夠了,你今天到底又在發什麼瘋!”
“確實,我是瘋了。”
我撅起嘴,擠出幾滴眼淚,“我快死了,殷寒川,你願意為我陪葬嗎?”
“瘋子!簡直無可救藥!”殷寒川甩開我,一臉嫌惡。
“我說真的,我們一起去死吧!”
我撿起地上的茶杯碎片,一把抱住殷寒川,將碎片抵在了他的喉結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