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亂成一鍋粥,打手慌亂不已:“怎麼辦紅姐?人都到門口了,收拾不乾淨啊”
紅姐當機立斷:“把人藏到那櫃子裡,封上嘴巴!”
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我往角落的櫃子裡拖,用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臭抹布往我嘴裡塞。
我拼命反抗,想奮力大叫,可嗓子眼兒裡都是血,我只能發出沙啞的音節:“鄒”
嘴巴被封上那一刻,我陷入了絕望。
我被塞進了狹窄的櫃子裡,隱沒在黑暗中。
一個人同我一起,限制著我的行動。
很快,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而近。
闊別三年,我依舊一瞬間就辨認出了鄒良晨的聲音。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
我不知道這三年他經歷了什麼,那個陽光的少年,連語調都變得如此沉悶具有壓迫力。
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,我在心底嘶聲竭力的喚他,可他聽不見
紅姐低聲下氣的回應著:“沒有沒有,來了新貨,不老實小小的訓了一下。”
鄒良晨鼻腔發出一聲輕哼,我能感覺到,我身邊的人呼吸都停滯了片刻。
他們很怕他。
“我說過了,這些女人比不得粗糙的男人,打壞了,你去陪客人?”
紅姐支支吾吾,一個屁都放不出來。
鄒良晨有些不快:“人呢?我看看。”
紅姐有些慌,撒謊道:“送走了已經”
我知道,這是我唯一的機會。
暫且不去想鄒良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還變成了什麼鄒老闆,至少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,我現在只能仰仗他。
我試圖發出動靜吸引他的注意,身邊的人察覺到我的意圖,死死抓住我的頭髮一拽,低聲呵斥:
“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!”
我心一橫,猛一用力,把頭往櫃門上撞去。
一瞬間,頭髮被扯下來的痛,撞擊櫃門的痛同時從我腦袋兩邊傳來。
而與此同時,外面的人也聽到了這裡面的動靜。
身邊的人也意識到此刻的情況,下意識的就給了我一巴掌。
巴掌的清脆響聲和櫃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響起。
開門的是一個穿黑色衛衣的男人,他直接把我拎出來拋到地上。
被拋到地上的那一刻,我感覺我的內臟都要被震出來,再一抬頭,就看到鄒良晨正把什麼東西收進皮衣口袋中,另一隻手上拿了一把匕首,他掃了我一眼,“這就是你說的小小的訓了一下?”
闊別三年的他已經不復當年那副朝氣蓬勃的陽光模樣,此刻一身皮衣的他只顯得陰鬱冷漠。
我來不及把他的變化收入眼底,就見他對著紅姐,冷聲道:“伸手。”
剛剛還非常囂張的紅姐此刻顫顫巍巍的,道:“鄒老闆,這是最後一次了,我們再也不敢了。”
只見開始把我拽出來的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直接就抓住紅姐的手,拖著往鄒良晨面前一抬,下一秒,鄒良晨對著她手臂就是一刀。
看起來輕描淡寫,但刀下去的一瞬間,皮開肉綻,那刀口幾乎是深可見骨。
紅姐卻是連驚呼都不敢,硬生生的挨下這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