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鸚鵡學舌似的,一臉犯賤地擠眉弄眼,惹得一群人哈哈大學。
我胸腔劇烈起伏,目眥欲裂地用力扇在他臉上。
他躲得快,但眼角還是被我的指甲颳了一條細痕。
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王鵬蹭了蹭眼角,突然將手中的菸頭按在我的手背上,我痛的大叫,路過的醫護人員卻沒有一個敢靠近。
他陰惻惻地哼笑,“大媽,給臉不要臉是嗎,那就和你玩一把大的。”
他對著身後的狗腿使了個眼色,沒一會兒,他們牽著一頭體型巨大的藏獒過來。
眼神兇惡猩紅,嘴裡的口水掛了一路,見到行人就呲牙咧嘴。
所有人被嚇得四散。
我本能地戰慄起來。
“我這小寶貝可是餓了一天了,他最愛吃生肉了,你不是喜歡當慈母嗎?老子讓你當個夠。”
他們把狗牽進病房,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,我瘋了衝上前。
“你們不能這樣做,會出人命的,放開我,放開我啊”
突如其來的一棍子敲在我後腦勺,眼前天旋地轉,我被人用力一推,王鵬踩著我的腦袋把我按在了地上。
他笑得很開心,似乎很享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。
“一家子的窮酸垃圾,也敢惹本少爺不高興,人命在我這裡算個屁,老子要誰死,誰就得死,尤其是你們這些下等螻蟻。”
身後的狗腿附和,“也不出去打聽打聽,王哥的爸爸可是王建強王總,整個淮城,至少有一半房地產都是王家的,王家就是淮城的天,淮城的法。”
我全身抖的厲害,恨得牙癢癢,“你們會遭報應的,我要告你們!”
幾人聽了,全都笑得直不起腰,“告,儘管告,老子不妨告訴你,警局,法院都有我爸的人,弄死你們一家,就跟弄死螞蟻一樣輕鬆,這天下的法是給你們這些下等貨準備的,不是給老子這種人上人。”
就在這時,病房內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是我女兒的聲音。
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,發了瘋地掙扎起來,“星星,我的星星啊”
王鵬被我掙開,但我根本碰不到門把,又被人拽了回來。
他們反扣著我的雙手,強迫我站在病房門一手臂的距離,聽著裡頭淒厲的慘叫。
我彷彿被人架在火上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只能痛苦地嘶吼。
“誰來救救我女兒,求求你們打個報警電話吧。”
我哭的渾身抽搐,一下又一下給不遠處為數不多的行人磕頭。
那些人被我盯了一眼,立刻扭頭跑開。
病房內的求救聲越來越弱,伴隨著器械翻到的重響,我絕望到極點,雙目猩紅地衝上前,發了瘋地廝打。
“我和你們拼了。”
他們圍攻上來,毫不手軟對我拳打腳踢。
我不要命地揮打,逮住一個就死命地咬,身上全是血,有自己也有他們的。
對峙間,一道重物墜地聲驟然炸開。
很快,有人尖叫,“跳樓了,有人跳樓了。”
我耳畔嗡響,像被人按進水缸裡,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“王哥,那妞跳樓了,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