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躺在他身旁幫他蓋好被子,
天快亮的時候我被身後一陣抽泣的聲音吵醒了,
我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穩不讓傅錦年察覺到我醒了,
幾分鐘之後傅錦年從我身後攬住我埋在我髮間,
接下來我就聽到了傅錦年帶著哭腔的自言自語:
‘昭昭,倘若你真的離開,那我便隨你離開我要讓你知道,殉情真的不是古老的傳言’
聽到傅錦年的話我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,
似乎每呼吸一口都撕扯到了血肉,
既然如此深情,又何必在另一個女人那裡流連忘返呢,
這看似溫柔卻帶著刀的深情困住了我八年,
如今終於快要離開,
我能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這心灰意冷下的輕鬆
次日一早醒來的時候,傅錦年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,
見我醒了笑著說:
‘昭昭,少吃一點,今天我推掉了所有的工作,一會兒我就陪你去醫院。
’
今天我是要去淮市第三中學的,
看著面前的傅錦年我正想著怎麼回絕他,
傅錦年的電話就響了,
看到來電號碼傅錦年皺了皺眉頭任憑電話響了幾秒還是選擇了掛斷,
可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,
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過來,
我看著傅錦年焦灼又為難的樣子輕聲說:
‘接吧,錦年,也許工作上的事情找你。
’
聽到我這樣講傅錦年似乎鬆了一口氣,走到廚房接起了電話,
距離太遠我聽不到對面的人在說什麼,
但能感受到傅錦年的語氣變化,
從強行壓抑的不耐煩到發自內心的擔心和焦急,
電話很快就掛斷了,
傅錦年搓著身上的圍裙走向我似乎是難以啟齒但還是開口了:
‘昭昭,對不起,集團那邊出了點問題’
看著如此辛苦的編排謊言的傅錦年我心裡也有些煩躁,
喝了一口碗裡的粥淡聲道:
‘沒關係,去忙吧。
’
‘那那醫院?’
‘你也許是太忙忘記了,複查時間還沒到。
’
傅錦年聽我這樣說有些尷尬,
但也許是他太著急要出門了,
結結巴巴的交代了我一些看似在關心的話,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離開了。
傅錦年的車剛剛離開視線,
我就收到了蘇靈的消息:
【家裡著火了,錦年要急死了呢】
跟著發過來的還是一段視頻,
是蘇靈拿著點燃的火柴扔到自己床上的全過程,
那雪白如藕的胳膊被燙起一層水泡,
這女人一定是瘋了,
為了博得傅錦年的歡心竟然自己放火把自己家燒了。
曾經我經常因為這樣的消息心悸,
但此刻再看似乎也並沒有那麼讓人絕望了,
我簡單吃了幾口早飯就出門了,
原本擔心傅錦年心存懷疑會偷偷去淮市第三中學,
如今看來,今天不到凌晨蘇靈一定不會放他離開了。
果然晚上鐘聲敲到十二下的時候,
我正在沙發上看著今天傅錦年的同事幫我在學校裡拍的照片,
傅錦年輕手輕腳的回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