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傅錦年凌亂的頭髮還有系錯的扣子笑著問他:
‘錦年,公司出了什麼事情讓你襯衫釦子都系錯了?’
正在門口脫鞋的傅錦年聽到我這樣問身子僵住了,
俯身看了眼襯衫釦子慌忙繫好訕笑著回:
‘公司辦公室著火了,有個同事受傷了,對了,我還在醫院看到了你的主治醫生趙主任’
我原本以為傅錦年又在撒謊,
可聽到他說他看到趙主任心跳還是漏了一拍,
起身看著傅錦年問他:
‘趙主任說什麼了沒有’
傅錦年見狀笑了,
‘我沒顧得上和他講話,公司那個同事傷的有點重’
‘我想著早上你說你還沒到複查的時間,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也來得及,況且趙主任見到我也沒說什麼,昭昭,你的病情應該是逐漸的好起來了’
聽到傅錦年這樣講我鬆了一口氣,
原本我就交代過趙主任的,
要他儘量把我的病情能瞞多久瞞多久,
看來趙主任信守了我們之間的承諾。
接下來的日子按部就班的過,
我在遺願清單上面留下來的那些真真假假的地點,
傅錦年總是能選中曾經我們發生過故事的地方,
慶幸趙主任那天在醫院沒有同他多講,
這似乎真的讓他覺得我的病情在逐漸向好了,
所以即便他時不時會回來和我感嘆,
那個委託他的‘年輕女孩’似乎和我們走過很多相似的路,
但他也從未懷疑過那個人就是我,
距離我的遺願就剩下最後一個了,
我翻了翻日曆,看了眼手裡那一大把吃的愈發頻繁的藥,
我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快要離開了,
於是給那個號碼發去了消息:
【這段時間貴司的傅老師的服務我很滿意,最後一個遺願是彌補我缺失的婚禮,我想婚禮上的男主角換成傅老師可不可以?】
兩個之後我收到了回覆:
【好,時間幫您定在明天。
】
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了傅錦年的電話:
‘昭昭,明天是幫我那個委託人完成最後一個遺願的日子,她要我陪她出席婚禮,我想這對她一定有非凡的意義,公司為了準備的好一點,今晚我就在公司休息了,你看可以嗎?’
我很快應了下來,
電話那端的傅錦年停頓了片刻後柔聲道:
‘昭昭,我知道我還欠你一個婚禮,明天把這件事情辦完,我們就去選婚紗,定場地好不好?’
我心裡泛起一陣苦澀但還是笑著回他:
‘好。
’
次日一早天還沒亮我就到了定好的婚禮場地,
傅錦年的同事依照我的要求幫我帶好了足以遮擋面部的面紗,
時辰到了,
我看到了傅錦年身穿新郎的禮服緩緩向我走了過來,
傅錦年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頭上傳來一陣眩暈,
我多想傅錦年可以親自把我選的那枚婚戒待在我的無名指,
這一刻我期待了整整八年,
可我向後倒下的身體告訴我,這一世這願望終將是落空了,
意識消散的那一刻,
我聽到傅錦年的同事瘋了般的衝上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