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要是實在喜歡,我去和阿鈺說一聲。
」
沈榮一臉恨鐵不成鋼:「瑤姨,你總是這麼善良,會被人欺負的。
」
我看著他們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,真是有點恍了,沈榮到底是誰的兒子。
我冷笑,看著沈榮道:「你的爹爹和舅舅,也是我的夫君和王兄。
」
「而我,是這座宮殿的女主人,還沒有哪裡是我不能去的。
」
我又看向雲若瑤:「更不需要誰允許。
」
雲若瑤皺眉:「念念,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阿鈺的親令如此……」
我不想再聽她說沈晚鈺,打斷道:「上仙前兩日不是還日日需要我取三次心頭血麼?怎麼今天就能出門散心了?」
雲若瑤張張嘴,一時沒說出話來,卻是顯而易見的滿臉委屈。
沈榮一向心疼她,生氣道:「不就是幾滴血嗎?你又不會有事,要不是有爹爹庇護,這種體質早就……」
沈榮沒說下去,他意識到了這句話可能會傷到孃親,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愧疚而已。
特別是瑤姨還拿求助的眼神看著他。
「孃親若是向瑤姨道個歉,我晚點可以陪你一起用飯。
」
我是真的要被氣笑了,笑著笑著又想哭。
我曾經以為,只要我真心對沈晚鈺好,事事順從他,總有一天能打動他,讓他看見我。
所以面對雲若瑤我嚥下酸澀委屈,因為怕他覺得我善妒愛吃醋。
中了合歡撒時,我本想直接廢掉修為,是他問我願不願意,事後會與我結為道侶。
我很開心,以為終於能在他心底佔據一席之地,卻沒想到至始至終他都認為那是我親自設的計。
晚鈺仙尊白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疏遠模樣,晚上卻與我夜夜歡好。
後來有了沈榮,我懷胎很辛苦,他遍請仙醫為我診脈,甚至學習了醫術,以便可以時時看顧我。
因為難產,剛生下沈榮後我的身體十分不好。
但也因此我對沈榮感情很深,時時刻刻不肯移開眼,情緒日漸焦慮。
沈晚鈺對此頗有微詞,待沈榮長大了一點,便以教習為由將他抱去了外殿。
我放心不下,常常去看望他,為他做玩具,操心他的衣食住行。
沈晚鈺卻說我是妖族,不能教授沈榮修仙之事。
隨著他課業的增多,我們見面時間越來越少,後來我才知道他請了雲若瑤來照看沈榮。
而我知曉時已經是一年後了。
沈榮眼裡只有他的瑤姨,無論我做多少點心也比不過雲若瑤的一個眼神。
……
我從前有很多顧慮,擔心沈榮為難,怕沈晚鈺覺得我小心眼,因此不曾反抗過。
但我如今卻是不想再忍了。
「來人,小公子修煉之時私自外出,帶他去思過崖反省三日。
」
總比日日跟雲若瑤待在一起的好。
旁邊的侍衛倒是聽令,一發而動。
沈榮不可置信:「你憑什麼管我?!」
「憑我是你孃親!你品行不端,說謊成性,我不該管嗎?」
沈榮卻絲毫聽不進去:「你一個妖族,有什麼資格管我!瑤姨才是我的老師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