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了好幾次，奶奶都是一個回答。
媽媽要照顧奶奶，只能把店先歇業。
可我心裡始終懷疑是那夥混混害奶奶骨折的。
這天下補習班後，我去了店裡，查店內監控。
監控顯示，這桌混混要走的時候，奶奶去結的賬，他們非要讓媽媽去收錢。
奶奶心疼媽媽，說誰收都一樣。
結果幾個人汙言穢語，氣得奶奶發抖。
“那怎麼能一樣，小寡婦收錢，我們心情好。”
“就是，不僅給摸，還給打折，你個老太婆摸你都嫌扎手。”
“嘿嘿，我就說俏寡婦，看上我們哥幾個了，才這麼伺候我們呢。”
奶奶抬手趕他們走，還怒聲呵斥他們不許再來。
結果他們不以為意，推了奶奶一把，地上撒了酒水和油漬，奶奶直接摔倒了。
這群混混不僅不扶奶奶，還拿兩張人民幣拍奶奶的臉。
“老太婆，開門做生意，爺掏錢就是上帝，讓你家小寡婦以後好好伺候我們。”
說著還踢了奶奶一腳，奶奶滿臉痛苦，悶哼出聲。
我看著屏幕上奶奶受辱的樣子，渾身發麻。
我將視頻保存，打算第二天就報警。
結果回家路過街口的一家店，看見那幾個混混在外面吃燒烤，裡面有一個人穿著廚師衣服和他們一起喝酒。
這人的臉我記得很清楚，就是那次出言調戲媽媽的醉漢。
“還是哥幾個有辦法，那娘們兒的店總算關門了。”
那個渾身紋著青龍白虎的光頭，獰笑道。
“嘿嘿，她不關門，我們就是趕不走她的客人，也能把她店吃垮。”
“蔣哥，那老太婆不會出事吧，會不會摔死？”
“摔死也是她的命，毫無依仗的娘們仨，就是弄死她們，也沒人替他們出頭。”
那個醉漢哈哈大笑，不斷恭維著幾個混混。
想著媽媽這段時間被他們折騰的一分錢都掙不到不說，整個人還熬得面如菜色。
奶奶此時躺在醫院，打著鋼板，疼得冷汗直流，都不願說出真相。
我整個人抖如篩糠，胸腔裡升起的怒火，燒掉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我衝上去掀了他們的飯桌。
“畜生，無恥，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。”
幾個人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整懵了，等反應過來的時，一把扯過我的頭髮。
“反了天了，一個丫頭片子，你媽都對爺恭恭敬敬，你還敢掀桌子。”
說著他朝我臉上扇了一巴掌，我頓時眼冒金星。
我用盡力氣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。
“這小丫頭，第一次見就覺得帶勁兒，既然送上門了，哥幾個就好好享受享受。”
我大聲地叫喊著救命，對自己的衝動感到無比後悔。
飲食街後面有一條暗巷，入口就在他們所在的店旁邊。
我猶如雞仔一樣，被那個光頭往巷子口提。
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事兒，我渾身冰涼，用盡全身力氣掙扎，叫喊。
見我不老實，光頭又給我倆巴掌，來撕扯我的校服。
“再鬧，就在這兒把你扒光。”
我心中泛起絕望，心想就是死也要撓花他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