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喆的朋友搶先開口。
“沒什麼事,就是嫂子每天待在畫室不動,我們哥幾個逗逗嫂子,讓嫂子多動動。”
“結果嫂子生氣了。”
方喆知道我從懷孕起就不怎麼動彈,每天待在畫室畫畫。
所以他一聽朋友這麼說,立刻火冒三丈,走到我面前。
“讓你爬山為孩子祈福你不願意,我兄弟讓你多動動舒暢心情你也沒好臉。”
“楊馨,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”
說著他抬起手。
何玲玲快步走到他面前。
“喆哥,別衝動,嫂子肚子裡面有孩子呢。”
方喆放下手,摟住何玲玲。
“還是玲玲懂事。”
又看向我。
“你好好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?”
“胖成球不說,心腸還歹毒,居然敢咒我們的孩子。”
方喆還想繼續說。
可何玲玲拉著他的手晃悠。
“喆哥別生氣了,我們不是還要拜廟祈福嗎?遲到就不好了。”
她拉住方喆轉身向上走。
而我清楚地看見她給後方的人比手勢。
果然。
下一秒,我被人用力一推。
為人母的意識讓我條件反射抱住肚子。
因為沒有手的支撐,我的頭磕向一邊的石頭。
頓時額頭血流如注。
方喆的朋友們見我摔個狗吃屎,瞬間笑出了聲。
“嫂子,早就說了你該多動動,你看你這不是受教訓了嗎?”
我掙扎著要從地上起來。
感覺到有液體流進我眼睛,我伸手一摸。
居然是血。
我大聲叫喊方喆救命。
方喆才走兩步,就又聽見我這邊的動靜。
“好好的爬個山,你怎麼那麼多事?”
可當他看清我面上的模樣時,又愣住。
“怎麼流血了?”
我撲倒他懷裡想說清楚有人推了我。
可是方喆的朋友卻說。
“喆哥,我看嫂子心性不純啊。”
“為了不爬山,不去給孩子祈福,居然假裝摔倒,還假裝流血。”
“對啊,我剛才還想幫嫂子揹包呢,結果沒想到嫂子硬是不肯。”
“我還納悶為什麼,原來嫂子包裡裝了用顏料調好的血包。”
他們居然敢當面誣陷我。
我抓住方喆的衣服,不停搖頭,求他相信我。
“阿喆,是他們推的我,我的頭才摔破的。”
方喆正要仔細查看我的傷口,何玲玲走過來。
“嫂子,你誣陷人也不該挑喆哥最親近的兄弟啊。”
“他們推你有什麼好處?”
“還是說你是因為看不慣我,所以才不停鬧事的?”
方喆真的受夠了我作妖的樣子。
他用力將我一甩。
我的手再次蹭到路邊的石子。
鑽心的疼痛讓我意識到手心被劃破了。
“楊馨,你懷個孩子真當自己是個寶了?”
“玲玲你看不慣,我兄弟你也要陷害。”
“下一步是不是要裝流產說我害你?”
地上層層的積雪冰得我渾身打顫。
加上額頭不停流血,我的意識有些模糊。
“阿喆,我沒有陷害他們,你救救我,我們的孩子在向我求救。”
何玲玲見方喆氣地捶扶手,她趕緊握住方喆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