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喆哥,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在除夕夜約你爬山的。”
“這麼好的日子應該家人團聚,你陪嫂子回去吧,我自己一個人能行的。”
何玲玲的眼淚說流就流,直直流進了方喆的心裡。
他握住何玲玲的手放在嘴邊,輕輕吻住。
“傻瓜,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,除夕夜我陪著你就不會孤單了。”
何玲玲聽後立刻撲進方喆的懷裡。
“喆哥,我說謊了,你別拋下我,我需要你。”
我的耳邊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。
那樣刺耳,卻不及我身心寒冷到刺骨。
方喆的朋友們連連為他們二人的情意尖叫。
片刻後,方喆才看向我。
“我和玲玲先上山拜廟,你跟著他們慢慢爬上來,別再胡鬧了。”
“你要是還繼續鬧,我就讓他們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了。”
我的意識真的有些模糊,身體內也有東西在流失。
“阿喆,求你留下來送我去醫院,我和孩子都需要你。”
我伸出手想挽留。
可方喆看也不看我,就要和何玲玲往上走。
山區的巡邏員從山上下來。
他拿著手電筒往我們身上一照。
“你們這麼晚在這兒幹嘛?”
方喆跟他解釋。
因為聽聞山上有座廟很靈,所以想在除夕夜上山拜廟請願。
巡邏員點點頭表示理解。
並囑咐我們要多注意安全。
他剛走到我身邊,就注意到我身上的異樣。
大冬天居然只穿了薄薄的外套。
因為方喆說蛇性寒冷,我懷著蛇年的寶寶自然不能熱到孩子。
而那白色的薄外套上還沾染著紅色的液體。
再往我臉上一看,也是滿臉紅色。
“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
眾人看清電筒下我被鮮血沾滿的臉,都驚住了。
我嘴裡還在嘟囔著救命。
巡邏員臉色一變。
何玲玲率先從我包裡拿出一包紅色液體。
“沒事,我們鬧著玩呢,你看。”
巡邏員接過顏料調成的血包一看。
“你們年輕人還是多注意點,大晚上的讓人多省省心。”
說完,他抬腳準備往下走。
我伸出手想攔住巡邏員。
可何玲玲制止了我。
“嫂子,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你孩子祈福的。”
“你再繼續鬧就沒意思了。”
方喆瞧見巡邏員走遠後,才走到我身邊蹲下。
“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流血了,要不是玲玲從你包裡拿出假血包,我都要被你騙了。”
什麼假血包?
我根本不知道我包裡為什麼會有拿東西。
我只記得上山前,有人碰了我的包。
是方喆的朋友!
我看向其中一人。
那人卻玩味地盯著我。
“都說女人懷了孕,就會多心思,沒想到嫂子多的是歹毒的心思。”
周圍幾人附和他。
何玲玲趴在方喆的肩上。
“嫂子,別多心,喆哥心裡永遠只有你一人。”
而方喆所有所思地看著我。
“以前我以為你只會將心思放在畫畫上,沒想到懷孕後,居然也會用小心思來作妖。”
方喆看看身邊何玲玲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天使般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