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魔族差吏嫌惡掃我一眼,拖著我的身體黏糊著血就走。
我咳著血被拖行,頭暈目眩。
萬一前夫哥也不至於真要剖我內丹將我碎屍萬段呢
或許我還有最後一絲生機。
我吼叫起來:“你們魔尊蒼琅在哪?我是他故人,讓我見他!”
兩個魔族像是聽了笑話,哈哈兩聲,
“知道你要死了,但別在這會兒找死!魔尊大人的名字是你配叫的?”
一人面黑如炭,更是對我拳打腳踢。
混著岩漿的燙傷幾乎讓我無法動彈,我只能蜷縮起來躲避。
另一人跟在後邊,若有所思問:
“要是這女人真是魔尊故人,不會怪罪我們吧?”
揍我那人奮力一扯,我痛苦地扭轉方向,繼續爬動。
他得意笑說:“劍宗聖女說了,這女的天生道胎,剖她內丹是獻給魔尊大人修煉的。
我們這可是功勞一件,說不定魔尊還打賞我們,到時候兩頭拿好處。”
另一人應和:“難怪她知道魔尊名諱,原來是從咱們未來魔尊夫人那兒聽來的。
那趕緊,帶她去泡人油。”
兩人不斷踢打我,叫我爬快點去送死。
我心下了然,是謝思雪和我爹藉著我天生道胎做嫁妝,花錢打通了魔城手下。
只是,沒想到百年後,嫁給蒼琅的會是謝思雪,而我的命作為嫁妝。
被趕到人油鍋時,忽然出現了一個青色身影。
“這誰?今天泡人油的不是已經做完了嗎?”
我抬頭,是青蛇長老竹碧。
她認得我!
百年前,她就是魔尊的二把手,一心一意陪在他身邊。
我緊盯住竹碧,正要張嘴呼喚。
就被一個魔族猛地塞進人油鍋。
“嘔——”
肥膩的人油立刻糊住我的嘴,噁心非常。
不僅生理,更是從心理上反胃。
不待我冒出頭,那魔族又死死摁住我的頭浸泡在人油鍋裡,我只能痛苦憋氣,肺腑生疼。
另一個魔族擋住我,笑嘻嘻地向竹碧鞠躬問好:
“青蛇長老,您怎麼來檢查工作?這個貨是昨天急加的。”
竹碧無視好臉色,踹了他一腳。
“哪兒加的?讓我看看!”
那魔族被踹到在地,有些心虛地擦擦鼻子,回答:
“劍宗聖女送來的,說是天生道胎,要剖她內丹給咱們魔尊大人。
青蛇長老您就別操心這些瑣事了,讓小的來就行。”
竹碧寒著臉看他,在聽到“劍宗聖女”時忽然起了興趣。
我感知到生機,猛地掙扎,使得油鍋裡翻起油浪。
竹碧被吸引,她走近人油鍋,一巴掌扇走了按住我的那個魔族,將我從鍋裡拎出來。
我滿臉糊著膩油,生怕錯過了最後的生機,忍著噁心張口:
“竹碧,是我,我是謝亭!”
我想到能夠獲救,一時欣喜若狂。
“謝亭,你早該死了!”
可竹碧只是確認似的,看清我的臉之後就又將我塞進人油鍋,帶著笑意吩咐兩個魔族:
“質量不錯,都泡發了成巨人觀了,抓緊去剝皮剖丹吧!我還有事就先走了。”
我怎麼忘了,除了蒼琅,她是最恨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