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碧自幼侍奉蒼琅,百年前她就日日叫嚷我配不上他,視我如情敵。
我偷走內丹後,她更是以我為仇,巴不得我死。
現在剖我內丹還給蒼琅,對她來說倒是理所應當。
竹碧迅速消失在油鍋附近。
而那兩個魔族則氣急敗壞,怪我差點壞了他們的好事,死命地將我泡進人油鍋裡。
要不是剝皮必須要活人做,他們恨不得讓我窒息。
待我反覆被按,終於浮出水可以大口呼吸時,一人朝我重力呼過來巴掌。
“他孃的,害爺爺被竹碧那個賤女人扇。”
而另一人則不斷收緊鐵鏈,讓我的脖子被勒出道道血痕,染紅身上的囚衣。
“你等著,剝人皮的時候我給你灑藥水,叫你痛不欲生體驗凌遲處死!”
我被他們從人油鍋裡再次拖出時,已是虛弱不堪,身上的燙傷與被毆打的傷痛交織,呼吸都成困難。
剝皮刑房。
刑房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,四周擺滿了各種寒光閃閃的刑具。
剝皮刀鉤子鑷子整齊地排列在架子上,閃爍著詭異的幽光,等待著血腥盛宴。
中間是一張巨大的石桌,上面已經乾涸的血跡呈現出暗紅色。
而牆上則是,無數張活活剝下的整張人皮,冤魂與我目光相接。
我心猛地一顫,一人拿起鋒利的剝皮刀走近我,我揮手阻擋:
“我當真認識蒼琅,他與我有約,如今正在殿內等我呢!
誤了時間,你們都會死!”
我這話完全是胡說八道。
蒼琅跟我的約也只是取我的命。
當初,他被我盜走內丹,整個人血流如注,虛弱地躺著,嘴裡是對我無盡的詛咒:
罵我是最狠心的賊人,再見我必定讓我碎屍萬段永不超生。
而現在我真的被送來了,他若是在場恨不得鼓掌歡笑。
魔族差吏聽不進一個字,將我如殺豬似的扔到石桌上,猙獰地笑道:“小娘們,接下來可有你受的了。”
說罷,他毫不留情將刀刺進我的手臂,劃開一道長口子。
鮮血瞬間湧出,順著手臂流淌到石桌上。
我痛得渾身抽搐,卻被另一個魔族死死按住,動彈不得。
接著,他們開始沿著那道口子一點點地將我的皮膚與肌肉分離。
每一下拉扯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,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這劇痛中顫抖碎裂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我的慘叫聲在刑房內迴盪。
當手臂上的皮膚被剝下一大片時,他們動作忽然停下,刑房傳來腳步聲。
“這是哪來的貨?”
我心下激動,再次燃起來希望。
難道有救了?
兩個差吏向來人問好解釋。
“赤焰少主,是劍宗聖女送來的內丹,獻給魔尊大人的。”
少主,一聽就是魔尊的孩子。
沒想到這百年,蒼琅連孩子都有了。
我忍著劇痛,想到這心臟也疼痛冒血起來。
只指望他能覺得這程序不正當救我一命。
可是赤焰少主表情古怪了一瞬,又漾起笑容,說:
“我會稟告父親的,那你們動作快點!”
全程只是打量貨物成色似的,看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