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外是被墨染過的黑色,已是深夜,我關上筆記本電腦,準備回房睡覺。
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,我看了眼來電顯示,接起電話,手已經來到電視櫃旁的抽屜,隨便抓上一個車鑰匙。
對面是熟悉的話術,“陳月梵,封少喝醉了,吵著要回家,你來接一下他吧。”
“知道了,你們在哪家酒吧?”
“我把地址發你。”
剛過完春節,二月份的夜晚空氣還是冷的。
我把車內空調打開,行駛在s城寬闊的馬路上。
路過我的學校,校門口小攤上還有零星的情侶在相偎取暖。
來到燈紅酒綠的酒吧一條街,我靠著這兩年鍛煉出來的車技,躲過人群和車流,絲滑地停在梁安電話中提到的酒吧正門口,店員走過來看了一眼我開的豪車,並未阻攔。
我打電話給梁安,沒一會兒,他扶著宛若一灘泥巴的封遲走了出來。
我倆廢了好大力氣,才把喝醉的封遲固定在副駕駛座上。
梁安說了句“辛苦你了”,便頭也不回的又走進了酒吧。
我知道他一向看不上我,在他眼裡,封遲是最好的兄弟,所有女人都是為了錢靠近他。
他這麼想我倒是沒錯。
封遲大概是難受,哼哼唧唧的把安全帶扯開,“陳月梵,我要喝水。”
我想拒絕,但終歸拿人手短,我把車停在了路邊,跑去便利店給他買了一瓶熱的礦泉水。
我打著哆嗦上了車,擰開瓶蓋把水遞到他嘴邊,他伸手去扶礦泉水瓶,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。
回到家,我艱難的扶著他進屋,他暈暈乎乎的,卻執意要去洗澡。
我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茶,放到客廳茶几上的時候,他剛好出來了。
他身材很好,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,此時外面只著了一件黑色睡衣,能清晰勾勒出胸肌腹肌的形狀。
他深邃的眉眼只會在調情的時候特別勾人,他緩緩走過來,高大的身子靠近我,無辜的詢問,“為什麼不喊我阿遲?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洗澡?”
我被他逼到沙發一隅,微微蹙起眉,“阿遲,你喝醉了。”
封遲滿意的勾起唇角,霎時間,溫熱的呼吸包裹在我的耳邊,他一字一句,“陳月梵,你不乖哦,我要怎麼懲罰你好呢?”
他咬上了我的嘴唇,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我開始抵抗,他一隻手輕而易舉鎖住了我的兩隻放到頭頂,讓我不得已距離他更近,漸漸的,拉扯成為一種享受。
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臉頰鎖骨,我經不住動情的溢出聲音,他垂下染滿情慾的雙眸,欺身壓下——
“嘭!”
劇烈的響動驚擾了這場情事,我倆被迫從情潮中回神,我迷濛著雙眼,當看清被他踢翻在地的筆記本電腦以及上面的水漬時,腦子像被潑了涼水一樣瞬間清醒。
我推開他,跑過去抱著期望摁下開機鍵,電腦始終黑屏。
“裡面有很重要的資料嗎?”他不以為意,拉我過去還要繼續。
我出神的想著,這些材料我整理了一週,萬一電腦修不好,我豈不是要重頭開始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