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八節爺爺從工地上掉下來扎穿了肺,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。
包工頭不僅不賠償醫療費,還叫囂我們壞了他新年的好運勢,讓我們賠錢。
報警上訴無果,我上門討說法卻被強行汙辱。
事後包工頭囂張的告訴我,他背後有人,捏死我們就像捏死螞蟻一樣。
我呆呆的看著電視上酷似爸爸媽媽的科研院士。
忍不住抱緊自己。
“爸爸媽媽你們都走了十年了,什麼時候能回來保護我和爺爺。”
“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…”
年旬六十的爺爺為了供我上大學,咬牙堅持在工地打工。
臘八節那天,我去給爺爺送臘八粥喝。
卻發現爺爺像條魚一樣被插在木刺上,嘴角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泡。
我連摔帶滾的爬過去,想要托起爺爺的頭卻又不敢下手。
“爺爺,你堅持住,我這就打電話叫,叫救護車。”
可我剛顫抖的摸索出手機,就被一個男人踩在腳下。
他在我手上狠狠的碾,臉上滿是猙獰的橫肉。
“誰踏馬讓你叫救護車的,想訛老子醫藥費?做夢!”
“小姑娘,我這可是幫你,一個老頭子死了趁早火化,多減輕你的養老負擔啊。”
我哭嚎著使勁拍打男人的腿,卻被一腳踹在心窩。
“真踏馬給臉不要臉。”
手機被踩碎,我發出哀慼的悲鳴聲,只能無助的向四周磕頭。
“求求你們,幫忙叫個救護車吧,我爺爺要堅持不住了啊。”
工人們別開眼神不忍在看,卻沒有一個人幫我叫救護車。
男人得意的看向我。
“老子就是這裡的皇帝,你看看誰敢幫你。”
但救護車還是趕到了,急促的聲音讓男人的嘴臉變得錯愕。
一個大學生一樣的工人緊緊攥著手機怒喊。
“那是一條人命!”
我急忙起身撿回手機,幫著醫護人員把爺爺抬上救護車。
因為情況緊急,醫院給爺爺走的綠色通道很快被推進手術室。
我簽下了一摞病危通知書,爺爺搶回來一條命,卻昏迷不止躺在重症監護室。
維持生命的代價是每天八千元。
五天,緊緊五天的時間,我和爺爺攢了十年的錢就消耗殆盡。
眼看爺爺就要被迫終止治療。
包工頭一臉不屑的看著我。
“錢可以給你,但是你得籤一份責任書,證明你爺爺是誤闖工地撿垃圾,自己受的傷,和我們工地可沒關係。”
說完,他從包裡拿出三萬塊錢砸在我的臉上。
輕蔑笑道:“給你爺爺辦完下葬,不僅減輕養老負擔還淨賺兩萬,心裡偷著美吧。”
我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爺爺,從高樓墜下,被木刺橫穿身體,還眼睜睜看著領導同事放棄自己的生命。
他得多痛,多心寒。
可現在,爺爺還好不容易被撿回一條命,包工頭卻讓我火化他。
氣不過的我衝上去,卻被包工頭推倒在地。
口袋裡的家人照片掉落在地,我爬過去想撿起來,卻被他踩在腳下。
“我早就把你們家調查清楚了,你爸媽十年前無故失蹤,這麼多年都沒回家,肯定早死在外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