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好她和我住在一起,最後卻多搬進來了一個許安。
白錦錦說許安身上的錢全被男友捲走了,沒地方可去,暫時和我們住在一起。
這一住就是兩年。
白錦錦在許安的面前很隨意,從來不穿內衣。
兩人還會親密地抱在一起看電影。
被我撞見,隱晦地提過幾次。
但白錦錦總是說:“許安就是我好姐妹,他是個gay,能有啥事,他對女人都硬不起來。”
在她心裡,許安就是一個好姐妹,好gay蜜。
現在她和她口中的好姐妹結婚了。
護士幫我撿起手機,遞到我的面前。
那碎裂的屏幕彷彿我和白錦錦的感情,只要稍微一觸碰就會有裂痕。
我撥打了白錦錦的電話。
第一次響了兩秒鐘就被掛了,我又打了一次,這一次響了很久才接。
“喂?”
白錦錦的聲音有些啞,氣息不穩。
我不打算繞圈子:“你為什麼和許安結婚?”
她下意識反駁:“誰跟你瞎說的?我怎麼可能”
“我看到了你的朋友圈。”
我打斷她的話。
白錦錦大概是以為我聽不見,小聲地嘟囔了句:“媽的,忘記屏蔽了。”
不一會,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像是在穿衣服。
她嘆了口氣,有些不耐煩:“許安他家一直在逼他結婚,我就是過來幫個忙。”
“你對象怎麼回事,姐妹之間幫忙都要吃醋。”
一道突兀的男聲插了進來,是許安。
他的聲音很清晰,彷彿靠在白錦錦的肩上說的。
原先還有些心虛的白錦錦立刻反問。
“林朝,我說多少次了,我和許安只是姐妹。”
“我們認識的比你早,要是真有什麼,還有你什麼事。”
“每次都是這樣,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我正想說什麼,電話的那頭已經傳來一陣陣的嘟嘟聲。
白錦錦把電話掛了。
一股無力感席捲全身。
這是第幾次因為許安吵架了?
我有些記不清了。
但每次,都是以白錦錦生氣,拒絕交流為結尾。
而我每次都會低頭,尋求她的原諒。
這樣無止無休地爭吵真的有意思嗎?
答案是沒有。
在醫院裡住了小半個月,期間陸陸續續有一些同事和朋友來看望我。
有不少是我和白錦錦的共同好友。
但白錦錦別說來看了,連一個電話,一條短信都沒有。
有不少朋友看到了那條朋友圈,見到我時欲言又止。
成年人之間話不會說的太明白。
有個朋友說他著急上廁所,將自己的手機塞給了我。
而他的手機屏幕亮著,在刷短視頻。
視頻裡的人正是我的女友白錦錦。
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,她和她的“好姐妹”許安在度蜜雪,去了我最想去的馬爾代夫。
山區的孩子似乎對海有著異常地嚮往。
馬爾代夫是我想去了很久的地方。
白錦錦一直知道。
我想和她一起去,向她發出過無數次的邀請。
她說她正處於事業上升期,沒空。
現在看來,只是邀請她的人不對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