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，我跟笑笑姐比，誰讓你更有感覺？”
原來她是知道我的存在的，我氣到幾近崩潰，自嘲地勾唇一笑，我鬆開門把手，想聽聽江南序會怎麼回答。
不過，他似乎是在逃避，直到秦歌念再次問：“我記得笑笑姐可是很保守的，她在床上也是一副騷樣嗎？”
江南序呼吸聲重，怒道：“這是你該問的嗎？”
秦歌念愣了愣：“你幹嘛兇我！”
半會兒，他冷聲：“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，擺清自己的位置，聽不懂？”
秦歌念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，不滿道：“哎呀，知道了，別停呀。”
腎上腺素飆升，我氣到發抖想衝進去，卻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。
很明顯，門裡面的二人聽見了動靜，忽然停了下來。
“誰在外面？”江南序啞聲問。
“應該是老鼠吧，這兒都很久沒有打掃過了。”
“哎呀，難不成還能是笑笑姐呀？”
秦歌念笑聲刺耳。
“是我。”
屋裡女人的笑聲戛然而止，許是我方才哭過後聲音顯得低沉，又或是這倆人做了虧心事，心裡有鬼，他們顯然被嚇得不敢動彈。
良久，門緩緩被打開。
江南序衣衫不整，故作若無其事地笑笑：“笑笑？你怎麼來這兒了？”
我紅著眼，硬擠出一絲笑：“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吧？”
“江南序，你他媽不是跟我說今晚陪父母嗎？”我指了指他身後正拽著他衣襬的秦歌念：“怎麼，她是你爹媽啊？”
我這才看清秦歌唸的長相，看起來十八九的青春模樣，臉上滿是稚氣，皺著眉，一臉無辜地拉著我相戀六年之久的男朋友。
我心臟痛到快要窒息。
他眼圈泛著紅，拉住我的手腕，“笑笑，對不起，你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？”
我看了眼秦歌念脖子上的吻痕，勾唇一笑：“好啊，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個什麼花樣。”
秦歌念看透了江南序的窘迫，不經察覺地翻了個白眼，又笑盈盈地挽著我的手腕說：“笑笑姐，哦，不對，按輩分的話我該喊你一聲嬸嬸吧？”
嬸嬸？一口一個哥哥到我這又變成嬸嬸了。
她語氣甜膩：“是這樣的，今天晚上我在公司聚會上喝多了，恰巧在路上偶遇了江叔叔，所以他就把我帶到了這裡稍作休息的，嬸嬸，我也是剛才才得知這是你們一起住過的臥室，真是抱歉。”
最讓我噁心的並不是秦歌唸的這番解釋，而是她看向我時那戲謔的眼神。
彷彿男女偷歡在她眼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江南序焦灼點著頭，眼神沒從我身上離開一秒過：“笑笑，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，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？”
“再說了，歌念是小我好幾歲之前一直喊我叔叔，我怎麼可能和她——”
我打斷他的話：“江南序！我他媽在外面站了整整半個小時，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麼都沒聽到吧？！”
沉默一陣，我甚至難過到哭不出，冷冷撂下一句：“分手吧，江南序，今天之前，我都把你當成最親的人看待，可你呢……”